尝不可,只不过一旦沾了上古老家伙的血,个个都是凶兽,不好招惹。
得杀完屠尽它,才能凝练出那么一滴血。
少幽说:“我会找到龙血,在此之前,请你照顾她。”
战雪央摆摆手:“行行行,赶紧去。”
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拽住少幽衣摆,琉双看向少幽,他温和地说:“你在这里等我,少则七日,多则半月,我会回来的。放心,不是很危险的事。”
琉双坚决摇头,别去,只是痛一些时日,她可以忍受的。
战雪央看热闹插话:“我作证,他说得不错,即墨少幽从不狂妄自大,他说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伤不到命。不过,取龙血嘛,怎么都是有点麻烦的,即墨少主,你和她,什么关系?”
琉双闻言,跟着看向少幽,她也想知道那个答案,这辈子,少幽拿她当挚友,还是缄默无言,却从来不说出口的心上人呢?她好想想,怎么办。
少幽也看向她,想到当初她如此抗拒与自己联姻,平静地垂眸:“自然是,家父挚友之女。”
战雪央恶意地噗嗤一笑,她则眼睛圆圆的,打量他。
活了几千年,向来清心寡欲的即墨少境主,第一次生出类似恼怒的情绪。被人退了婚,他理应洒脱放手。他也不愿这样,可是再端方的人,总也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情感。
下一刻,手心里钻进来一只软绵绵的小手。
她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什么决心道:“我知道了,我等你平安回来,届时与你商议,昆仑的灵脉如何延续。”
少幽抬眸。
他没有夺走她的第五条灵脉,昆仑的灵脉延续,只剩两个办法,要么与风氏联姻,要么……与她。
她眼睛澄净,紧张地映照着他的模样,莫名虔诚又温柔。如果是少幽一直想要的,她不愿再错过一次,等他默默奉献出一切,让他看着自己嫁人,消失于世间,再也不剩一丝痕迹。
他忍不住眼里泛起了笑意,低声道:“好。”
屋子外小流沙人骤然惨嚎。
琉双意识到不对劲,战雪央脸色也一变,朝外面看去,低咒了一声。
“没事,”他说,“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我这里……还有一位活祖宗。不过他性子冷僻,不会与你们往来。”
琉双看过来:“也是你的病人?”
战雪央烦躁地拨了拨自己额饰:“没错,还病得不轻。”
脾气比他还臭,几日已经踩碎好几个流沙人。
不过他平日不走动,只暗自疗伤,战雪央也不自找没趣去惹他,他前几日去整人,结果被人家钉在树上,丧心病狂挂了几日,今日他怎么出来了,还心情糟糕透顶的模样?
听外面的流沙人尖叫就知道了。这尊不请自来的煞神很不悦。
战雪央想,肯定不是自己的错,那是谁惹的?
冷酷
屋子外面的动静惊动了众人,少幽推开门,发现外面只有几只被踩碎的流沙人,红色宝石惨兮兮地散落在地,再无生人气息。
少幽蹙眉。
仙、妖、凡人,皆有自己的气息,然而那个打断他们说话的来客,却不留一丝痕迹。
战雪央不以为然:“你也知道,来我这里求医的,什么样的人都有,泑山不容许杀伐,你大可放心这位仙子的安全。”
他倒是没有欺骗少幽,泑山是个奇怪的地方,生宝石,无生灵,在境内产生的伤口,均会自动痊愈,没有人能在泑山为非作歹。这也是少幽放心把琉双留在这里的原因。
战雪央需要与人交易天材地宝,不会轻易砸了自己的招牌。
少幽最后看一眼琉双,动身离开了。
战雪央的视线,从外面被人踩碎的散沙上一扫而过,盖住眼睛里的若有所思,笑眯眯冲琉双道:“跟我来。”
他带着琉双,走到一处山洞前:“里面就是玄黄池,能祛除一切寒气,温度有点高,以后你每日子时进去,在里面打坐,运转灵力,第二日午时方可以出来。”
想了想,战雪央说:“为了减缓你的痛苦,我会施针,封闭你的五感。否则玄黄池中,待久了会受不了,等即墨少幽回来,我开炉为你炼丹。”
琉双没意见:“多谢先生。”
战雪央摆摆手:“先别言谢,我所说的封闭五感,与你理解的自行封闭五感不同。你许听说过,远古时,半神冥夜从弱水里被救出,与凡人无二,需要进食和睡觉,你届时也会变成这种状态,无法再用神识感知万物,也无法使用仙法。看不见,听不见,自然多有不便,等到即墨少幽拿到龙血,才能为你恢复五感。”
每一个仙族,生来就会用神识去接触万物,就像少幽背着她,不用回头,也大抵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无法启用神识,连穿衣吃饭都要摸索。
琉双连弱水都跳了,这些小小的困难,自然也不在话下。
战雪央说:“泑山能饱腹的,只有后山的灵露,你将就着喝,届时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