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上的莲蓬,陆欢颜长出一口气,要不是看见这个,她可是真想不起来北堂曜的生辰就是今天,上次约在了莲花楼里见面的!
有缘和采薇看着陆欢颜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屋里转来转去,对视一眼,才小心地问道:“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又有什么事?”
陆欢颜脚下一顿,道:“有缘,你去,去吧我绣了一半的那个荷包拿过来。快点快点!”
有缘呆了一呆,绣了一半的荷包?这个世界有这个东西吗?
求助地转向采薇,采薇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道:“想起来了!就是上次小姐差点戳烂的那块布嘛!后来小姐不是说,缝到一起就是个荷包么?”
“噢!”有缘惊喜答应,“奴婢这就去取!”
陆欢颜尴尬地扭了扭脖子,原来自己的手艺差到这种地步啊。
片刻后有缘抱着针线笸箩进了屋,陆欢颜皱着眉头看了看,果然见到那块“烂步”,伸手进去抓,只觉得指尖一阵刺痛。
赶紧抽回手,纤细的指尖上竟然顶着一根绣花针。
有缘吓了一跳,“哎呦”一声赶紧上前将针拔了出来:“小姐要拿什么跟奴婢们说呀,怎么自己伸手呢!”
陆欢颜将手指头含在嘴里,委屈地道:“谁知道这笸箩里面处处杀机,哎,真疼呀!”
采薇取了药过来,道:“小姐伸手给奴婢,上点药就好了。”
陆欢颜摇摇头:“针眼而已,用不着上药。”
说了又皱眉,自己针线功夫还不算到家,那要怎么办呢?上次说是五日后,她要准备什么东西送人呢?
不过,昨晚上她们俩好像话不投机,他在生自己的气,那他还会去吗?是不是不想见到自己了呢?
与此同时,燕京城里却是热闹非常,上至皇帝朝臣,下至平民百姓,都起了个大早准备围观即将到来的天狼国使团。
各国使团进京,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作为帝都的居民,就算不是每年看上一次,至少平均两三年一次还是有的。
只不过,天狼国自从与大历交恶之后,已经有二十多年双方没有互派过使团了。
所以这一回,对很多大历的官民而言,绝对是头一次围观的机会。
这种看新鲜的好事,当然要前排占座,所以一大早,便有很多人到了城门口等着去了。
其实陆欢颜也是很早以前就知道这个消息,只不过最近诸事交错,她又装病躲在家里,根本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她烦心的是,晚上能不能见到北堂曜,以及见到了他怎么解释自己准备了的那个礼物。
而陆彦扬,也并没有像妹妹猜的那样去查霍家村的那三口人,他是吃过午饭忽然想起来这件事,急匆匆地往城里赶回去了。
当然,他并没有忘掉那么个大疑点,只是派了银杀卫去细查而已。
至于妹妹,他压根就没想过跟她提起,反正这事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他准备去露个脸就溜走,反正父亲会在就是了,他得看着妹妹。
哎,想起来那个庄子里不省心的妹妹呦,陆彦扬心里抽抽,他是真心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要不,赶紧让她嫁人?
可是谁适合娶阿颜呢?
陆彦扬一路策马疾驰,进了城才发现城里的各处主要干道基本都围满了人,自己骑着马肯定是不成了。
只好挑了小路,绕着皇城后面回家。
谁知道快到家附近了,前面却有一对人马迎面而来。
陆彦扬赶紧勒马停住,想着先避让一下。
倒不是他又多谦逊讲礼,而是这条路太窄,他又赶时间,不想多做纠缠罢,干脆自己先让一步也就是了。
谁知道对面那一对人马却也是慢了下来,到了近前,为首一人率先下马,走到陆彦扬跟前,拱手道:“鸿之兄。”
陆彦扬原本还在琢磨未来的妹婿人选,猛然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还是一愣,四下看时,竟然是有人跑到马前跟自己打招呼,而且这人,还穿着一身蟠龙纹的亲王服。
陆彦扬赶紧下马,对着北堂曜拱手道:“为臣见过豫王殿下,请恕臣下失礼之罪。”
北堂曜笑了笑,道:“鸿之兄客气了,这是从哪来?”
陆彦扬回头看了看来路,笑道:“刚刚进城,大路走不通了,这才绕了点远。王爷也是如此么?”
北堂曜笑了笑,没有说话,我会说刚去你家送了点礼,跟你爹详谈甚欢么?
“正要回宫去,今日天狼国使团要入宫拜谒,父皇急召。”
陆彦扬了然点头,赶忙道:“既然王爷有急事,那为臣便不耽搁您了,您先请吧。”
北堂曜却站在原地不动,他身后的侍卫也都靠边让出一条小路来。
“我们人多,鸿之兄先请过吧。”
陆彦扬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却是绝对不肯先过。
北堂曜无奈一笑,这才道:“多谢鸿之兄。本王就先告辞,改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