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只是后来继续瞒下了消息,一开始不派人通知我其实是师父的主意?”陆欢颜挑眉,“师父葬在何处?”
谭义守茫然摇头:“我只知道是西郊外,具体却是不知道的。”
陆欢颜冷哼一声:“你不知道?难道你不跟着吗?”
谭义守摇头:“季先生让我留下,我也不愿意看着伤心,当时没有想那么多……”
“季寻来了!”陆欢颜和方笑天几乎同时提高了声音,相视之下发现对方眼里的惊讶,“他什么时候来的?”
谭义守仍然瘫坐在地,方笑天上前将他搀起来,扶着他坐到回廊上,道:“季寻什么时候出现,都说了什么?你慢慢讲。”
陆欢颜也跟着来到回廊,探究地看着谭义守。
谭义守一直随侍在傅流年身边,却并不参与逐风堂的任何事务,很多事情傅流年也没有告诉过他,他自己也不会去打听,是以他根本不清楚季寻的事。
谭义守把傅流年离世当晚,季寻带人前来,将傅流年遗体带走的事讲了一遍。
陆欢颜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方笑天问道:“季寻带的人可是堂中兄弟?”
谭义守一脸茫然地摇头:“可能是吧。”堂中兄弟他也认不全,更何况那天他伤心之下哪有心思管那么多。只以为季寻带来的人,都是逐风堂的人了。
陆欢颜问:“安夏一直都不在吗?”
谭义守点点头:“小姐你离开之后,安夏再没出现过。转天,他派来守着这个院子的人全都撤走了。”
陆欢颜吃惊不已,看向方笑天。
据有缘说,傅流年去世的消息就是安夏多方打听出来才告诉方笑天的,可是安夏一直都没有出现,他的人也撤走了,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消息的?
方笑天也是惊惧不已,他从没怀疑过替安夏传来的消息,可如今看来,这中间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欢颜喃喃自语,旋即道,“走,去找安夏!”
离开前陆欢颜还是对方笑天嘱咐道:“你先安排人看好了谭医,莫要让他出什么事。我待会回来跟你会和,从这回家。”
琉璃胡同很近,陆欢颜只用了片刻功夫就到了逐风堂分舵的院子。
夜色渐深,陆欢颜没有敲门,而是直接跃了进去。
整个院子都没有掌灯,黑漆漆静悄悄,完全不是正常的情形。
陆欢颜的心不住往下沉,以极快的速度找遍整个分舵,一个人影也不见,而且什么东西都找不到,仿佛这里就是一座空置许久的宅子,竟没有丝毫逐风堂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除了他们自己有计划地撤离,那就是被人攻击后有心人布置成这样。
可会是谁呢?
陆欢颜第一个想到的是苏哲柳,她端了七星门的堂口,他来以牙还牙了。
可是,如果是寻仇,不会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同样,江落寒也不太可能,毕竟外人若是有什么动作,不可能堂里没有消息给陆欢颜。
季寻吗?他带走了傅流年,葬在了西郊。他记恨自己,却只能先来对付安夏。他把分舵毁了,让自己找不到线索?
陆欢颜在院子里的石头鼓凳上坐下,拖着下巴开始琢磨起来。总觉得还缺点什么,陆欢颜拍拍脑袋,感觉智商不够用了怎么办?
“阿颜!”
是大哥的声音?
陆欢颜顺着声音看过去,果然见陆彦扬提着气死风灯向自己走过来,他身边跟着的竟然是,北堂曜?!
陆欢颜好像看见了救星,赶紧跑过去,扯着陆彦扬的胳膊道:“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陆彦扬道:“不放心你就找过去,听方管事说你在这里。在门口碰到豫王。”
陆欢颜看了一眼北堂曜:“你怎么认识这里的?”
北堂曜眼光落在陆彦扬的胳膊上,偏了偏头道:“蓝鹰说的。”
她怎么忘了自己身边那两只鸟儿,陆欢颜撇撇嘴,白了北堂曜一眼,继续对自家大哥道:“大哥,这里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北堂曜心里痒痒,恨不得把人报过来好好教育一下,不能对未来夫君翻白眼,可是陆彦扬还在,只能忍着扑倒陆欢颜的冲动,规规矩矩站好听人家兄妹聊天。
陆彦扬点点头:“我们进门时就发现了,不是江湖上仇家寻仇吗?”
陆欢颜道:“逐风堂在京分舵的地址没多少人知道,我能想到的除了苏哲柳就是江落寒,可他们寻仇没道理我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我怀疑是季寻,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没想通。”
“季寻不是被龙鳞卫带走了吗?”北堂曜插嘴,他就是要说话,就是要说话,存在感是要刷的!
陆欢颜把刚才在榆次大街的事又简单跟两人复述了一遍,北堂曜不由得皱眉:“那个姓谭的跟了你师父那么多年,结果人死了去下葬,他倒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