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没那么厉害,可能是自尊心太强,潜意识里不肯在窦遥面前晕,所以奇迹般地保持直立。
打完针一个多小时,他就没跟窦遥主动说过一句话。
放学路上窦遥伸出手:“我帮你提书包吧。”
“滚开。”
以为我连个书包都提不动?李绪面容铁青。
“我查过,晕针是一种心理问题,跟过去不好的经历有关。”窦遥也没被他的恶劣态度也吓倒,反而说话镇定依旧,“你是不是小时候被医生‘虐待’过?”
“你他妈的,谁跟你说我晕针?”李绪咬牙,恨不得把这个人扔大马路上,眼不见为净!
窦遥皱了皱眉:“你会的脏话比成语还多。”
妈的,真想一拳打爆他的头。
操场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夕阳出现在遥远天际,窦遥用行动表示要跟李绪一起回家。
李绪甩开他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窦遥没追上去。
李绪这人看似洒脱,其实一点儿也不。从小学开始窦遥就观察过,每回打针他都逃,借口五花八门。
看来下次还是得监督他。
晚上到家两个妹妹还没睡,李绪把包往地上一扔就去洗脸刷牙,回来的时候书包已经被翻得稀巴烂了,其中一个妹妹手里还攥着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
“哪来的?”
“我的我的我的,不准拿!”
攥手心的钱被他抢走,气得妹妹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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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遥在房间里做作业,听到他妈不太高兴地喊他:“出来,有人找。”
这么晚了。
出去一看是李绪。
李绪阴沉着脸站门口,扔下十块钱就走。
把钱捡起来,窦遥到一楼才好不容易追上人,结果李绪胳膊一挥差点儿打到他的脸。
“你当我要饭的呢,要你施舍?”
“不是施舍,你误会了。”
“不是施舍是什么?”
李绪满脸愤怒,窦遥的五官皱了皱,低头去看地上的影子。
“再敢给我钱你试试。”
在他们这种青黄不接的年纪,有些男生的声音很难听,他们俩还好,不过还是李绪的声音更好听。
窦遥的声音有时候比较哑,比如现在。
“你比我更需要钱,所以我才给你。”他说,“如果不想要就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