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素质太差,平常就三不五时的缺课,所以包括李绪在内的所有人都没当回事。
到第四天窦遥回来了。
放学后他来到5班门外,李绪在最后一排,应该是在做围棋题,表情特别严肃集中。
窦遥就在外面等。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李绪才出来,依然单肩挂着那个瘪瘪的书包,手里拿着刚解出的练习棋局。
他看见窦遥,停了一下。
“李绪。”窦遥没睡好,黑眼圈有点重,声音也不太清亮,“给你这个。”
上回的物理笔记。
“你去哪了。”接过来他翻都懒得翻。
“病了。”
“又是感冒?”
见他脸上露出瞧不起的神色,窦遥收回视线,平静地嗯了一声。
“你回家还是去棋院。”
他脸色冷了两分:“去什么棋院,回家。”
孟函文的爸爸说他拖欠学费太久,已经把他从名单上除名了,想去也去不了。
“我不跟你一起走了。”窦遥说。
李绪觉得可笑,抬起眼皮睨着他:“我问你了?”
“嗯。”窦遥说,“没有。”
“那你废什么话。”
沉默了一阵,教室里的人就走光了,剩下他们俩突兀地站门口。
确定不会被谁看见,窦遥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块钱。
李绪皱起眉:“什么意思。”
“算我借你的,不想要就扔了。”窦遥说,“不过扔了也算我借的,以后要还。”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缺钱?”
窦遥抬起眼:“有意思么。”
李绪眉心越拧越紧。
“有意思么,李绪。拒绝别人的帮助不会显得你特别高尚,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我管你瞧不瞧得起!”
“既然这么不在乎,那就把钱收下啊。”窦遥说,“证明给我看。证明你真的无所谓,不在乎我瞧不瞧得起你。”
钱放窗台上他就走了。
在风吹走之前李绪把钱攥住,盯着窦遥一瘸一拐的背影,眼神沉默又屈辱。
证明?
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你以为你是谁,又凭什么管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