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颗药,然后就坐椅子上一动不动地守着。
李绪烧得迷迷糊糊,中途感觉窦遥好像坐近了,手背试他额头温度。
“有温度计……”
“嗯,我知道。”窦遥说,“我故意的,谁让你不能反抗。”
换来比蚊子还低的一声傻逼。
然后就是安静,长时间的安静,直到他快彻底睡过去才听到窦遥开口。
“李绪。”
窦遥坐床边,头微微垂低,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李绪嗓音干哑,嘴唇都快裂开了:“……说。”
“我下月满十六。”
“?”
你是报喜鸟吗,动不动就要通知别人你几岁。
“礼物我想好了。”窦遥撩开他汗湿的刘海,企图跟他进行眼神交流,可惜被无情拒绝。
李绪恍惚地磨牙:“礼你妈……”
“跟你一起住校。”
“滚,凭什么……”
“凭我七岁就认识你了,”窦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生活习惯一旦养成就很难改。”
神他妈生活习惯。
只听说过认床,没听说过认人。
李绪把脸侧开,窦遥用双手摆正,侧开,摆正,再侧,再摆正,弄得李绪面如火烧,眉心紧皱。
竹马都这么烦吗,早知道不要了。
他咬牙切齿,强行吐字清晰:“我他妈不。”
窦遥看着他绯红的脸跟脖子:“嗯,你答应了。”
有人到处舌吻
当事人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没人告诉过李绪考高中这么难,比下棋至少难一万倍。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食言是不可能食言的。
好在他底子还没全丢,初三下的摸底考终于挤进全校前一百。
中考前那个月又要学棋又要做题,他每天的睡眠严重不足,眼睛都快用瞎了,平均一天辱骂窦遥一万句。
周五放学后一帮人来飞鱼,老板惊了:“卧槽,都火烧眉毛了你们还有心思来打游戏啊,全都复习到位了?”
“……包夜。”
点开某网课链接,刚听完开头李绪就躺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