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礼硬着头皮继续:“长乐公主这般爱慕公子,屡次舍命救公子,自然想听公子挽留的话,可公子却说得那样随意,长乐公主又是骄傲的性子,只怕……”
所以,乔绾是因为气恼,才离开?
慕迟眼中的混乱逐渐散去。
是啊,她屡次舍命帮他,察觉到他在利用她都不曾舍弃他。
他不该担心什么的。
乔绾对景阑,本就没有心思。
那夜在雁鸣山的山崖上,他其实能猜到乔绾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她回绝了乔恒为她和景阑的赐婚。
她想说的是:她原本想让乔恒为她与他赐婚的。
即便他那时的身份,不过是个低贱的小倌。
眼下她不过是回了陵京罢了。
那陵京,终究会是他的陵京。
可还有两个月。
太久了。
慕迟安静地看着虎口处的伤疤,眼神明暗晦涩,良久道:“吩咐下去。”
“即日出发。”
作者有话说:
绾绾:他死了。
狗子:她会回来的。
某少将军:准备锄头……
、梦变
乔绾一行人一路上走的平坦的官道, 日夜兼程,在第四日未时回到的陵京。
与她一路所见的破落村镇相比,陵京高耸的城门都尽显华丽巍峨。
像极了一顶华贵的金丝笼。
笼内是一叶障目的如梦繁华, 笼外是一望无垠的腐烂破败。
乔绾隔着车窗看着繁闹的街市,明明才隔了十余日,却像是许久未见一般透着丝陌生。
“吁——”车夫勒紧缰绳, 紧接着恭声道, “公主, 到了。”
车门被人从外面拉开,乔绾微微俯身走出, 看着熟悉的府邸,心口陡然一松。
垂眸便看见站在府邸门前满眼焦急的倚翠。
倚翠一见到乔绾,眼圈便红了。
她跟在公主身边这么久,何曾锦衣华服的公主穿得这般简陋,瞧着如此狼狈过?
随众人叩拜过后, 倚翠忙从一旁的侍女手中将狐裘拿在手中,走到乔绾跟前给她披上, 哑声道:“公主瘦了。”
乔绾心中也有些酸涩,扯唇笑了笑:“出去游了一遭, 瘦点儿倒也不亏。”
“公主还说, ”倚翠眼角的泪落了下来,“雁鸣山上, 您让奴婢准备热水, 结果竟是一去不归,早知这般, 早知……”
“那日奴婢如何也要随公主一块前去的。”
“好了, ”乔绾笑了下, 看着她,“如今我不是好好地回来了?”
倚翠抿了抿唇,用力地点了点头。
乔绾拍了拍她的手,裹紧了狐裘转身看向一旁的景阑:“多谢景少将军一路护送。”
景阑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她,一路上披星戴月地赶路,本以为她会吃不消,结果她硬是一声没吭地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