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都不该。”
话落,他转身:“护送长乐公主回府。”
“慕迟!”乔绾恼怒地唤他。
慕迟却只头也不回地朝外走。
几名侍卫走进房中,看着满脸怒容的乔绾,迟疑了下:“长乐公主,得罪了。”
说着便要上前。
“我自己能走!”
乔绾仍气愤不已,拿起一旁的披风,晃了晃脑袋就要朝外走。
却在看见地上的丝竹时一顿,烦躁地留下了几张银票。
花阁外,司礼正拦着想要冲进去的倚翠,见到慕迟出现忙迎上前去:“公子,这花阁……”
慕迟的脚步停也未停,面无表情道:“封了。”
乔绾走下楼听见这番话,脚步微顿,片刻神色如常地走出花阁。
外面凉风阵阵,乔绾胸口的燥热弱了几分。
马车正等在花阁门口,乔绾不想和慕迟再共处,扭头便要走回去。
两名侍卫再次将她拦了下来。
乔绾死死抿着唇,僵持片刻,最终败下阵来。
却在上马车的瞬间脚步一顿。
花阁对面的街市上,方才在鹤颐楼的那位青衣书生,手中拿着几卷书卷迎面而来,他似乎也认出了她,眼底是肉眼可见的诧异,随后目光从她身后的花阁牌匾上一扫而过。
、畜生
乔绾一日两次遇见这名书生, 且前一次这书生还在鹤颐楼为自己说话,口口声声说自己“心怀百姓”,转头便看见自己从花阁出来, 她心中不免发虚,率先避开了目光,钻进马车。
马车内虽豪华, 却并不通风, 乔绾靠着摇摇晃晃的车壁, 只觉方才压下去的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心中阵阵空虚。
乔绾死死咬着唇, 生怕发出丢人的动静。
直到车夫低呵一声“吁”,她停也未停,推开车门便下了车,片刻不愿和慕迟多待。
慕迟仍坐在马车上,手指随意摩挲着虎口处, 看着乔绾头也不回的身影,神色阴沉。
在花阁那个小倌面前, 便脸颊泛红额角冒汗地懒洋洋地任他服侍,在他跟前将唇咬得泛白都不吭一声。
还真是好极了。
“回府。”马车久未动, 慕迟不觉一恼, 嗓音阴恻恻的。
马夫牵着缰绳的手剧烈一抖,为难地看向一旁示意他不要驱马的司礼。
司礼硬撑着走到车窗下, 小声道:“公子, 长乐公主还中着药。”
慕迟想到乔绾在花阁内的话,讽笑:“与我何干?”
司礼只得无声地退下, 对马夫抬了抬手。
马车徐徐前行。
慕迟仍坐在其间一言不发, 脑海却不觉浮现乔绾双眸朦胧含春的模样。
合欢香只需不再嗅那香气, 过上一炷香的工夫便无事了,可阴阳散却药性强烈,除非生生熬六个时辰或是阴阳调和……
乔绾素来贪奢慕闲又放浪大胆,更不会委屈自己。
在自己吃苦头和找人解决之间,谁也说不准她会如何做……
慕迟的双手不觉紧攥,如玉的指骨干净瘦削,手背上冷青色的筋脉突兀。
乔绾一路快步走回自己的院落,头上的步摇散乱开都未曾注意。
没等进入寝殿她便对匆忙跟上来的倚翠说:“倚翠,去准备几桶凉水,再备好去火的凉茶。”
倚翠忙应了下来。
乔绾回到寝殿便冲到桌旁,抓过凉透的茶壶往嘴里倒。
肺腑的燥热得到了短暂的纾解,可很快新的热浪又不断翻涌,再次口干舌燥起来。
乔绾忍不住扯了扯胸前的衣襟,妄图将那股热意散去,却始终于事无补。
殿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乔绾只当是倚翠和几个侍女已经备好了冷水,哑声道:“让她们进来吧。”
门外却再没了声音。
乔绾难受地皱眉,喝了杯冷茶,勉强将邪火压了下去,才起身打开殿门:“让她们……”
她的话并未说完,殿门打开的瞬间,乔绾只觉自己的身子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缠连着,殿门“碰”的一声被人重重关上,下瞬她已经被一股力道席卷着飞速地后退,直到后背抵着床榻旁的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