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
苏墨点头,道:
“财产分割这一块你不用担心,我什么都不要,你给的副卡我都留下了,没动过,我自己赚的钱够用了。”
“我爸妈那边我会说,爷爷那边就你说吧,你这几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就把证领了,免得夜长梦多。”
“……”
苏墨在公关这行做久了,说起处理方案时语速快到离谱。
结束时,她露出职业性的微笑,道:“请问傅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瞧,离个婚跟处理一起公关危机本质没什么区别,分析利弊,弄清楚双方的利益关系,给出彼此都获利的方案。
苏墨说完,安静好一会傅时朝才开口问,“昨晚算什么?”
语气听不出来情绪,只是昨晚荒唐的过度,嗓音低哑。
是啊,算什么呢?一个安慰奖?
“睡完离婚,苏墨,这是什么新手段?”傅时朝问,仿佛她提出离婚,不过是刷存在感的把戏罢了。
苏墨敛眸,心被泡在海水里,发胀又发酸,挤压的不成样子。沈女士有句话说的很对,她说苏墨的性格就像是弹簧,被压的越低时,就会反弹的越高。
她天生反骨,全身的刺,既扎自己也扎别人。
“你也看出来了,我想离婚不是这一两天了,以前想着没感情没关系,你长得好看又有钱,我不是不能委屈一下的,”苏墨在行李箱上坐下,眉眼轻挑,“但没办法,你技术烂,我不舒服,好看不好用,这委屈就太大了。”
“不舒服你抱那么紧。”
“怎么样,我演技不错吧。”苏墨眨眨眼,送上秋波。
在他们行业里,应对公关危机时有一套成熟的处理方式,其中一条便是“要说真话,但不能全说真话”,她工作里用的炉火纯青,现实里倒也信手拈来。
比嘴上功夫,傅时朝当然斗不过她。
他抿唇。
大概是懒得与她在这种无聊问题上争执。
“就当是分手炮吧,”苏墨道:“毕竟以后你再也睡不到比我好看又身材一绝的仙女了。”
她又叹气,像是为他惋惜。
“随你。”
傅时朝语气极淡,转身进了卧室。门一合上,发出“哐”的一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
观众没了,还在舞台上的演员多少显得尴尬落寞。
苏墨自嘲式扯了下唇角,将拉杆提出来,推着行李箱离开。
苏墨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房,放好行李直接步行上班。
她刚到公司,宋霜霜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跟过来,一直到苏墨进办公室落座。
宋霜霜也不顾及自己穿着职业套裙,撑着桌子坐上去,翘着细长白腿,斜依着,跟那张纯欲的脸极为不搭的是呼之欲出的三姑六婆气质。
“有用没用?!”
苏墨放下手提包,随口回:“就,还不错。”
以昨晚上的战况来说,这个回答并不掺杂水分。
宋霜霜眼前一亮。
“真的假的,但真不错你不该这么早来公司啊,你们都一个月没见了,这一见不得倾力奋战个昏天暗地?不过你这黑眼圈这么重,一晚上没睡,结束了直接来公司了?”
“您这可够敬业啊!”宋霜霜竖起拇指。
“挪一下尊臀,坐稳,我跟你说个事。”苏墨靠上椅背,轻描淡写。
宋霜霜捂着胸口装柔弱,从办公桌上下来,坐到了苏墨对面的椅子上,“姐姐这么正经,倒是让妹妹有些害怕了。”
绿茶的气息,清新脱俗。
苏墨直接了当道:“我向傅时朝提了离婚,他同意了。”
“嗯?”宋霜霜表情瞬间变了,从难以置信慢慢变成了心疼,苏墨暗恋傅时朝的这十年,她是唯一的见证者,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些年苏墨是怎么过来的。
宋霜霜还记得两年前婚礼前夜,苏墨目光闪烁,跟她说想赌一把,万一她赢了呢。
杀人不过头点地,赢还是输,她需要一个结果。
助理李心送来两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