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朝暮:“……”
好,好好好,你赢了,你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
她又无奈又气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别走!”说完就解开了安全带,探出上半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行了吧?”
不行。
顾晚风扭过脸来,神色严肃地看着她,极为认真地发问:“我是你唯一的那个选项么?”
司徒朝暮:“……”
你这人,真较真儿啊。
“是!”司徒朝暮斩钉截铁地向他保证,“绝对是!”
顾晚风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却又说了句:“我要走了。”
司徒朝暮一愣,小脾气上来了:“我都哄你了,你怎么还要走啊!”又开始碎碎念,“小心眼,乱吃醋,得寸进尺,女朋友都已经低三下四了,还那么拽。”
到底谁低三下四?谁拽?
顾晚风哭笑不得,反问了声:“我不走,今晚住哪儿?”
司徒朝暮却又把嘴给撅起来了,也不说话,拧着眉毛,闷闷不乐……后天就要上班了,一上班就不能天天见面了。
“明天再来找你。”顾晚风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立即笃定地向她保证,“明天一定来。”
司徒朝暮又低着头郁闷了一会儿,才说了句:“你在家等着我吧,我去找你,水渠对面的那座山我还没逛呢,你带着我逛逛吧。”
顾晚风点头:“行。”又温声问了句,“明天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司徒朝暮歪着脑袋,认真地想了想,说:“吃包子吧,我好喜欢吃你包得包子呀。”紧接着,又补充了句,“抓住女人的胃才能抓住女人的心,你现在已经彻底把我抓到了。”
顾晚风终于露出了笑颜:“行,明天一定给你包。”
司徒朝暮表现地淡定自若,乖乖巧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得意极了:看,又被我成功拿捏了吧?
乘坐电梯上楼的时候,司徒朝暮还在得意洋洋地哼着小曲呢,哪知到了家门口之后,却打不开家门了。
她甚至怀疑是自己拿错了钥匙,都没怀疑过防盗门是从里面被反锁了,直至门内传来了她爸的阴阳怪气之音:“哎呦,都过凌晨十二点了,是哪位贵宾回来了啊?”
司徒朝暮:“……”
怪不得,一晚上都没人打电话催,合着是守株待兔呢?
但在过去的几个小时之中,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能被爸妈发现!
不然会被打死的!
司徒朝暮心慌意乱,脑袋瓜也在飞速运转,cpu都要烧冒烟了,但好在她聪明,突然灵光乍现:“哎呀你们这样呀?我又不是故意回家晚的,我先下午去和朋友看电影了,然后又吃了顿饭,回来的路上遇到周唯月了!”
“遇到她还能耽误你回家了?”司徒庆宇还是把门给她打开了,虽然依旧是阴阳怪气的,“这家你回的挺勉强啊,随随便便都能给耽误了。”
司徒朝暮:“……”怪不得您是领导呢,说话真有水平啊。
裴元也没睡,抱着胳膊站在玄关外,脸色是板着的,严肃又不悦,显然也在为司徒朝暮迟迟不回家也不打招呼的行为生气。
司徒朝暮满心歉然地进了家门,竭尽全力地模糊焦点:“你俩猜是谁送周唯月回家了?”
裴元面无表情地不说话,司徒庆宇给面子接了句:“不是你送她回家了么?”
司徒朝暮煞有介事:“当然不是!我跟了她一路了!不不不,我不是跟了她一路了,我是跟了李之桥一路。”
司徒庆宇更无奈了:“李之桥又是谁呀?”关键人物还挺多的。
裴元也在用眼神质问司徒朝暮。
司徒朝暮:“李徐年的儿子,好像喜欢月月,今晚还送她回家了,就在刚刚,我一直在暗中尾随呢!”
裴元这回终于开了口,言语却依旧没好气:“你自己有家不回,尾随人家干嘛?”
司徒朝暮理直气壮地一跺脚:“那我不是好奇么?全世界还有谁不知道你大外甥是个渣男?周唯月终于遇到个好的了,我当然要关心一下。”
裴元哑口无言,还真没法儿反驳自己闺女的话。
司徒庆宇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自己老婆:“裴启前几天是不是还说了,铭铭最近处的这个挺稳定的,感觉能成。”
裴启就是裴星铭他爸,裴元大哥,司徒朝暮的舅舅。
裴元却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我说不好,那女孩我见过一次,感觉不适合铭铭。”
司徒庆宇“呵”了一声:“月月倒是挺好,大哥大嫂看不上。”
裴元再度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哎,也是小铭他自己不争气,他也配不上月月的好,月月要真是跟了他,那才是没好日子过了!”
司徒庆宇又回了句什么,司徒朝暮没注意,趁着她爸妈讨论裴星铭的时候,一溜烟儿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成功躲过一劫。
去卫生间洗澡的时候,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