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事又有什么用?许多时候办坏事的往往就是那些所谓的‘老好人’”。
“你这个观点倒和历史上的曹操有些类似,任人不唯德而唯才。”林道远总结道。
“差不多吧,我用人第一看重的是能力,只要能力强能把企业搞好,能给国家给职工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这样的人就是人才。至于贾凡这种根本不会做事反而瞎搞的老好人,呵呵,说句实话,我根本就看不上。”
“你这种话有些叛经离道呀。”
“呵呵,爸爸,这不我们私下聊天么?出了这个门我刚才的那番言论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宋援朝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林道远哑然失笑,伸手冲着宋援朝点了点,笑骂这小子滑头。
不过宋援朝这些话并非没有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很少有两全其美的事,作为一个领导,如何用人是一门艺术,当把一个人放在不合适的岗位上,往往会造成不可预料的诸多问题产生。
林道远深谙此中道理,他承认宋援朝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更为偏激些罢了。就像他说的那样,这种事只能私下说说,出门是绝对不能提的,这种话要传出去说不定就给不了解宋援朝的人为他打上一个不太好的烙印。
对于宋援朝这个姑爷,林道远还是很满意的,他的头脑清醒,虽然是年轻人却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浮躁,不仅在商业有颇有手段,而且在管理上也很老道,在年轻一辈中可以算得上出类拔萃。
宋援朝在南都的工作情况林道远通过其他渠道已经了解到了些,今天又听了宋援朝说的这些,更有了一个直观的感受。
他承认宋援朝在南都做的一切是很不错的,甚至可以说很好。通过一分厂的分管打开在南都的局面,同时又通过接管一分厂时强硬的手段和方式竖立起威信,在很短时间内站稳脚跟。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恐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才刚刚摸清南都的内部情况,还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呢。可宋援朝不同,现在一分厂可以说已经是他说了算了,再加上实验室的分管工作,宋援朝已在南都开始布局了。
继续和宋援朝聊着他在一分厂的诸多措施,询问了一分厂目前的销售情况和后期的新产品计划。对于宋援朝的这些工作林道远是持支持态度的,在面临市场的冲击下,一个厂子如果没有紧迫感和改变那么必然会被淘汰。
其中,林道远对宋援朝在一分厂建立销售公司尤为感兴趣,仔细询问了宋援朝对销售公司的定位和操作流程,等宋援朝一一作了详细解释后,林道远想了想说:“你这是要在南都借销售公司来撕破一个口子,用这家公司跳开南都原本的供销模式,从而为将来控制整个南都做准备?”
“爸爸您的眼光是这个!”宋援朝无不佩服地朝林道远竖起大拇指。
林道远就是林道远,简单的几句话就看出了他的用意,更看明白了这家所谓的销售公司真正的作用。
“想法是不错,可这样做的隐患很大,而且……”林道远皱起了眉头。
宋援朝也不避讳,直言道:“爸爸您的顾虑我都想过,其实这家销售公司最好的模式是独立于南都之外的,也就是一家在行政上和南都没有任何瓜葛的企业。这样的话等销售公司壮大起来,我就能通过它来直接控制住一分厂的供销环境,然后逐步把触手伸向整个南都。”
“等到那时候,南都的供销命脉就捏在我的手里了,这样的话我在南都的话语权就大大增加,就能……”
“就能借此改变整个南都?”不等宋援朝把话说完,林道远直接插问。
宋援朝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你这是要另立山头呀,你这个销售公司其实就是一个完整供销社的模式,可是你别忘了你这个算盘不一定能成,目前这家公司是属于一分厂下属,而一分厂却是南都下属企业,这个关系你无如如何都是绕不过去的,你就不怕到时候一道命令下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为人做了嫁衣?”
“呵呵,这个问题我当然想过,不过只要到时候销售公司的体量达到一定程度,和现有的供销科相比占据上风的话,那么以销售公司取代供销科的计划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当然了,其中也是有风险的,而且这个风险不小。但是我觉得如果做一件事仅仅考虑风险又或者考虑其他问题,过多的顾虑那么永远也做不好事。话再说回来,就算最终我失败了,因为各种原因销售公司的控制权落到了其他人手里,可您想过没有,这个体系依旧会保留下来,而且它未来对南都的作用是非常大的,而且有了这家销售公司,将来南都在面对市场激烈竞争抵抗风险上会给南都加分不少。”
“你小子就这么高尚?辛辛苦苦弄出来的局面就拱手相让?”林道远斜眼看着宋援朝。
宋援朝双手一摊:“那能怎么办?上面一道行政命令,我不接受也得接受,谁让这不是私人企业呢?许多事我也不想,可问题我一个小小副厂长说了不算……”
说到这,宋援朝突然一笑,嘿嘿对林道远道:“不过嘛我有王牌,就算有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