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歌喉我也见识过了。”
“跳支舞?”
还不赶紧答应?她要没耐心了。
“在哪跳?”
见他有松口的迹象,沈韫宁不由兴奋,大手一挥:“别墅这么大,想在哪都可以,什么舞种都可以,只要我会。”
原来他好这一口呢。
“那就在床上吧。”裴宴安神色微动,嘴角微微上扬。
“……”沈韫宁试探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不会是要她跳……脱衣舞吧。
裴宴安松了松衣领的第一个扣子,靠近她的耳朵,嗓音迷离醉人:“夫妻本是一体,你说什么意思?”
翌日清晨,沈韫宁猛然惊醒。
她看见裴宴安已经穿着得体要走了,赶忙出声叫住了他:“裴宴安。”
裴宴安:“这么早醒了?”
沈韫宁的声音还有晨起的懒倦:“你还没答应我,给个准信,到底行不行?”
该做的已经做了,可狗男人还没有口头上答应她,别到时候不认账了。
裴宴安有些意外,他其实已经收到了她的“报酬”了。
不过现在她好像还想给更多,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裴宴安目光从容不迫,陈述道:“嗯,但是昨晚的舞你还没跳。”
沈韫宁咬牙切齿:“昨晚你一直压着我,我怎么跳!”
“换个方式也可以,不如直接给钱吧,最方便快捷。”
“可以,你要多少?”
这太合她的心意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叫问题。
“五千万。”
沈韫宁沉默,肉痛啊。
果真是塑料夫妻,他真是开口一点都不客气。
“沈小姐的银行账户连这点钱都没有吗?”
裴宴安嘴角上扬,戏谑的笑意藏在了镜片后面,他也并非真想要钱,就是存心逗一逗她,看到她愠恼得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
沈韫宁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怎么会没有,她家又不缺钱,这些年工作也挣了不少,但是有没有和想不想给是两回事。
她含着怒意一字一字道:“支票晚点送到你公司。”
裴宴安:“行,好好休息吧,晚上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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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后,沈韫宁将昨天的花修剪后插入花瓶里,摆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室内黑白单调的设计中多了一抹别样的红。
解决了一件不开心的事后,沈韫宁明显轻松了不少,她特地把画架搬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树木刚刚长出初春的绿芽,恰好能够遮蔽烈阳,阳光透过缝隙洒在画布上。
沈韫宁有个习惯,画画必须要在心情好的时候,因为她觉得这是对她画作的尊重。
夕阳斜照,余晖洒在她的身后。
裴宴安的别墅在百川市还不算太偏远的位置,周边时有车辆行驶的声音。
忽然安静的氛围被打破。
沈韫宁的身后出现厚重的脚步声,两个西装壮汉齐身站在她的身后。
其中一个人开口,中气十足:“沈小姐,我们来接您去参加家宴。”
沈韫宁画笔啪地落地。
“……”
狗男人怎么言而无信。
沈韫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去准备一下。”
“您尽快,七点准时开宴。不要让所有人都等您。”
黑色轿车里,气氛安静又压抑。
两个黑衣大哥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沈韫宁沉着脸低头,打字的手飞起。
图文并茂,一句一段地控诉裴宴安背信弃义的行为。
发完许久,那边竟一个标点都没回,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忙,闻进也忙?
呵呵,她才不信。
怒气上头,沈韫宁没犹豫直接将他拉进了黑名单。
车辆驶入蜿蜒盘山,周围高大古老的树木越来越密。
裴老爷子隐退后更加偏好幽深安静的环境,老宅也是专门请了风水大师指点,一草一木的摆设都分外讲究。
老爷子定了一周一小宴,一月一次大家宴。
沈韫宁大多时候待在东黎市,三个月左右会飞来参加一次。
问及原因,她总是任性地甩下一句,要陪自己的父母。
老宅众人对她颇有微词,可双方家世不相上下,裴家也不可能专门派人去东黎市把她给压回来。
这次刚好逮到了她还在百川市,火急火燎地就来请她了。
晚宴还在准备中,见她来了,管家特地迎了上来。
老宅里常年开着恒温空调,进屋后,沈韫宁便把外套脱了交给旁边的人。
她洗了手,独自去往庭院透气。
凉风吹拂,脸上丝丝冰凉,终于让心情舒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