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帝国亲王的授命书,完全可以用正式的行政手段勒令肖迪克配合他的任何行动。这个家伙,却因为私仇,非要用‘碰瓷’的手段,殴打肖迪克和他的两个儿子!
马克警校原本以为,乔只是单纯的、简单的报复私仇。
如果他知道,乔是为了取得西雅克侯爵血脉亲眷的血肉,用来举办这样邪恶的仪式的话……他一定转身就走,哪怕违背萨利安殿下的命令呢?
可是……
马克警校心里一阵混乱,不管他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反正他已经站在了这里,而且他已经目睹了司耿斯先生举办邪恶仪式的全过程!
尤其是,这颗狼头,还是马克警校亲自带着司耿斯先生,去鲁尔城的动物园挑选的。
“幸好那是个贪财的死胖子!”马克警校阴沉着脸,他在盘算,如果他今天参与了这场邪恶仪式的事情,被鲁尔大教堂的神棍们知道后,他大概要付出多少金马克来脱罪。
幸好鲁尔大教堂的那位死胖子贪财!
只要有足够的金马克,就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伟大的……不可名的古老存在……”
司耿斯先生主持的仪式进入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他开始呼唤秘术卷轴上记载的,那位强大而不可描述的恐怖存在。
被秘术炮制的狼头内,有低沉的狼啸声隐隐传来。
黑红色的光芒从狼头睁开的双眸中喷出,整个卧室都变成了古怪的黑红色……地面在蠕动,墙壁在蠕动,天花板在蠕动……
一根根拇指粗细的黑红色管子从墙壁上冒了出来,整个房间就好像变成了怪兽体内的器官结构,细细的管子里,有奇异的光芒在流动。
所有人都在颤抖,扭曲的意志从天而降,好似有一支无形的眼眸,轻轻地扫过了在场所有人的身体。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体内的血液几乎冻结。
司耿斯先生狂热的看着四周的异变,他的身体在本能的吸收虚空中传来的诡异邪力……正常人在这种力量的压迫下,会变得浑身僵硬、灵魂混乱,而他却能通过这种力量,迅速的强大起来。
他掏出了兰木槿从肖迪克右臀上切下来的薄薄一片血肉,然后轻轻的放在了狼头张开的大嘴里。
“伟大的……古老的……不可名状的……请告诉我……血脉的真相……”
司耿斯先生右手轻轻一挥,那一片血肉就化为一滴粘稠的血水,融入了狼头的口腔。
狼头内的悠长狼啸声越来越响,然后一缕缕红色的雾气从狼头的双眼中喷出,迅速笼罩了小半个卧室。雾气中,一阵的光影变幻,然后一名正在疯狂冲刺的魁梧老人的形象,悄然出现在了雾气中。
那是一间巨大的,布置非常厚重、传统的书房。
书房正中是一张巨大的书桌。
书桌上趴着一名身穿黑色长裙、白色围兜的侍女。
身材魁梧的老人龇牙咧嘴的,正进行着人类最原始的冲刺。
而这个老人,显然,不是西雅克侯爵。
司耿斯先生的脸僵硬成了一团。
乔的脸骤然扭成了一团。
牙抚摸着腰间的剑柄,看着雾气中疯狂冲刺的老人,喃喃道:“这老家伙,才是肖迪克的亲生父亲?啊哈?这……呵呵……早就听说贵族圈的混乱,没想到……”
乔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然后他扭头看向了马克警校。
“亲爱的马克警官,麻烦您,再配合一下,我们需要一颗新的狼头……另外,嗯,肖迪克先生的弟弟、妹妹们,他们住在哪家酒店?”
乔亲昵的,轻轻一拳轰在了马克警校的胸膛上,亲热的笑道:“您一定知道他们住在哪里,不是嘛?嗯,您可一定要配合我的工作!”
马克警校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喃喃道:“这些天,肖迪克阁下和他的兄弟姐妹们,在警局闹腾的时候,有兄弟说,帝都贵族圈流出来的消息,肖迪克阁下是西雅克侯爵前妻……出轨后的产物。”
“肖迪克阁下出生后,他的母亲没几年就病逝,然后西雅克侯爵娶了第二位夫人……”
乔的眼睛骤然一亮:“这么说,西雅克侯爵还涉嫌谋杀前妻?”
马克警校面孔再次抽搐,他急忙说道:“别胡说,别乱讲,我可没这么说过,我可没这个意思……嗯,真凑巧,西雅克侯爵的二儿子,也是他第二位夫人和他所生的第一个儿子,正住在雏菊酒店,就在您楼下……”
一刻钟后,雏菊酒店的二楼餐厅内,西雅克侯爵的二儿子,帝国建设部水利事务厅的实权副厅长多姆阁下,不小心冲撞了一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将那位胖乎乎的警察撞倒在地,摔了个头破血流……
多姆阁下因为袭警,被一顿毒打,他的左臀不小心被切下了一片薄薄的血肉。
血脉追踪(3)
烟气弥漫的卧室内,司耿斯先生又在绕着狼头转圈,叽里咕噜的念诵着晦涩的咒语。
乔站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