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出门采办年货。
北阳城比柳西县富饶繁华的多,在穿衣吃食上更是讲究,因着临近年关,街上行人格外多,商贩们也热情似火,为了多赚些银钱过个好年,卯足了劲儿吆喝。
“相公,好逼真的糖人儿!”宁睿晃晃自家相公的袖子,一双眼睛明亮有神, “比咱们县的师傅手艺好多了。”
“想要哪个?”柳锦昱牵紧小夫郎的手,嘴角挂着宠溺的笑。
“小兔子!”
摊上有两只糖兔子,一大一小,柳锦昱把两只糖兔子都买了下来,塞进小夫郎手中。
“大是的相公,小的是我。”宁睿一手一个,笑的眼睛弯弯。
柳锦昱揉揉小夫郎脑袋: “听说北阳城有条很有名的小吃街,咱们去瞧瞧。”
一听有吃的,宁睿眼睛更亮了: “好!”
夫夫俩在北阳城一连呆了四日,买了不少稀罕物,直到过年前夕,才赶着马车回了柳树村。
“昱小子,你们不在这几日,老柳家发生大事了!”姚慧娘边帮着整理夫夫两带回来的东西,边朝两人说, “柳老太太小女儿回来了!”
柳锦昱愣了下: “柳珍珠回来了?”
“可不是,昨儿被送回来的,身上还绑着绳子,嘴巴也被堵住了,听孙家下人说,柳珍珠因为孩子流产疯了好些日子,孙老爷仁慈本来没打算把人送回家,但前些日子孙夫人怀了孩子,柳珍珠听见疯的更厉害了,差点把孙夫人推进池塘淹死!”
闻言,柳锦昱动作一顿。
“疯了?”
“是啊,昨天晚上柱子打老柳家门前路过,亲耳听见柳珍珠扯着嗓子嚎叫,嘴里喊着‘还我孩子’啥的,又哭又笑,听着怪渗人的。”姚慧娘说着叹了口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丫头也算遭了报应了。”
柳珍珠办的那些腌臜事,村里就没有不知道的,这搁在头十年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哎哟,这都快晌午了,我得回家做饭了,晚了你喜财叔又要骂我见天不着家了。”姚慧娘撇嘴道。
“婶子,这些是给您跟喜财叔带的,您顺道拿回去吧。”宁睿说着,便把一个蒙着红布的箩筐,塞进姚慧娘怀里。
姚慧娘没拒绝,十分豪爽得接受了。
“行,年后来婶子家,婶子给你们炸肉丸吃。”
“好,婶子炸的肉丸我最爱吃了,先预定两碗。”宁睿笑着说。
“就你嘴甜。”
姚慧娘被哄得心花怒放,两步道走的都快飘起来了。
太阳快落山时,柳小春才坐着牛车回到家。
自从柳锦繁入狱后,柳小春比之前沉默许多,如今更是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宁记上。
宁睿怕再这样下去,人会憋坏了,于是便劝她多出去走走,交几个朋友回来。
除夕夜,夫夫二人合力做了一桌子菜,柳小春也做了自己最拿手的糕点,还做了宁睿最爱吃的汉堡跟薯条。
吃饱喝足,三人围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后,柳小春便回去睡了。
夫夫两睡不着,抱在一起,在后院赏梅花。
“睿哥儿,这是给你的新年礼物。”片刻后,柳锦昱从背后掏出一个小锦盒,递给身旁的人。
“这次的新年礼物是什么呀?”宁睿抱着锦盒,一脸好奇。
他家相公奇怪的很,不仅生辰要送他礼物,逢年过节也要送,有时是精致的发簪,有时是一盒稀罕糕点,上次生辰还送了他一大捧玫瑰花,他当场就懵了。相公跟他解释后才知道,玫瑰花除了观赏,还有别的含义。
相公虽然奇怪,但每次收到礼物,他都十分开心,时间长了甚至有些期待,下次相公会送自己什么呢?
宁睿收回思绪,目光打量着手里的小锦盒,他晃了晃,里边轻飘飘,既不是发簪也不是玩具。
“打开看看。”柳锦昱说。
小锦盒做工精美,顶部还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并蒂莲,宁睿小心翼翼打开,看清里边装着的东西后,愣住了。
“银票?”他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家相公。
虽然收到银票很开心,但相公为什么要送银票给自己呢?他有钱的呀。
“除了银票还有别的东西,你再看看。”
宁睿把银票拿出来,只见底下还压着两张地契,一张是柳树村后边那座大山,另外一张是北阳城繁华地段其中一间商铺的地契。
“相公,你干嘛花一百两买座荒山啊?”宁睿皱着小脸,心疼的不行。
龙石山这些年野味跟山珍越来越少,去年难民多,附近村子更是合力把龙石山屠了个干净,没个十来年根本缓不过来。
“买来给你建游乐场。”见小夫郎一脸“败家子”的眼神看着自己,柳锦昱不慌不忙解释道, “龙石山现在看来是一座荒山,等几年之后柳西县经济发展起来,就是香饽饽了。”
“一个荒山怎么就成香饽饽了。”宁睿看着手里的地契,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