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阁楼,现在他每天都盼望着丰盛的晚餐时间,不多吃些东西,将自己养的白周胖胖的,哪还有多余的鲜血供给那个小吸血鬼一样的宠兽卵。
餐桌上,易火的母亲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狼吞虎咽的吃着。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向是比较挑食的,而且饭量很小,可是不知从几天前,突然饭量大增,吃起东西来也不再挑肥拣瘦,只管是能吃的东西,一定一扫而光。
易火的父亲悠闲的喝着小酒,夫妻俩偶尔交换个眼神,显然对自己儿子如此吃法感到非常满意。
半个小时后,易火靠着椅子上打出了第三个饱嗝,虽然已经吃的很饱了,但仍然拿着母亲削好的苹果在一口一口的啃着,心中却在忧心忡忡的想着,也许明天八滴血也不能满足它的胃口了,唉,得想办法从哪弄点血来,若是从自己身上放血给它当养料,恐怕自己迟早被它喝成人干,真是伤脑筋啊。
又吃了一个苹果和一根香蕉,易火才满意的舒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小阁楼上。
楼下的餐桌边,易火的父母小声的交谈着,“这孩子最近的胃口很好啊。”易火的母亲道。
易火的父亲乐悠悠的喝了一口酒,道:“好像最近也长高了一些,身体也壮实了些,只不过皮肤反而越来越白了,不好。”
易火的母亲横了他一眼道:“难道要跟你那样像个黑炭球似的才好。皮肤白才讨人喜欢,咱们家儿子是越长越漂亮,说不定,在学校里都有小女孩暗暗喜欢我们家儿子了。以后不知道谁家姑娘有福,嫁给我们家儿子。”
易火父亲手中酒杯蓦地一颤,差点将酒泼出来,看着自己老婆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咽了口唾沫道:“老婆,好像你说的这个有点早了,他才十二岁……”
易火母亲哼道:“十二岁又怎么样,还有六年他就成年了。”
易火回到自己小阁楼上,将宠兽卵抱到自己怀里。他本意是一面看书,一面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宠兽卵,就像母鸡孵蛋一样。岂知吃饱了鲜血的宠兽卵如同一个暖手的小火炉,散发着暖意反过来温暖着易火。
两个小时过后,易火看看闹钟,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易火将宠兽卵在鸟窝中安置好,才回床睡觉。
房屋中因为没有一丝光线而显得漆黑,易火很快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床下的宠兽卵开始放出蒙蒙的红光。
房屋之外是一片晶莹的雪后世界,树枝上犹挂着残雪,寒风吹过,残雪粉末般的随风洒落,四周一片寂静。如洗的夜空中,几点星光显得格外明净。
不知从哪里出现一只虎头虎脑的黄色虎斑猫,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梅花似的好看的脚印,虎斑猫在屋子前停下,张开身体,抖去了皮毛上落的雪末,身体灵活的穿进了屋里。
虎斑猫踏着轻盈而矫健的步子在屋子里走着,好像是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来到厨房中主人早为它准备好的盘子前,舔了几口牛奶。
突然一个异动吸引了它的注意力,黑暗中,一个娇小的身影在客厅的地板上快速的出溜着,一到冬天,就会有很多野外的老鼠搬到家中来过冬,这也是它在这里存在的原因之一。它的责任就是将这些入侵者格杀勿论。
虎斑猫舔舔自己的爪子,向着客厅中闪电的奔去,而客厅中的那只正在寻找食物的老鼠也觉察到危险正在逼近,吱吱叫着迅速逃跑,两个一逃一追,虎斑猫一个凌空扑跃,将老鼠按在身下,锋利的爪牙顿时将这只破坏家庭安定的老鼠的小命结果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若有若无的在空气中飘荡着。
虎斑猫松开了爪子,先用爪子拨弄了几下面前的老鼠,确定猎物已经死了,才洋洋得意的打算享受自己的猎物。忽然一个古怪的圆球状物体从天而降,猫口夺食,强悍的虎斑猫被撞在身上的圆球状物体给轻易的撞开。
虎斑猫全身的毛都耸立起来,发出低声的呜鸣,脚趾中也弹出锋利的指甲,随即蹂身扑上了古怪的圆球状物体,扑打、撕咬。
片刻后,用尽了一切招数的虎斑猫面对着比龟壳还要结实的圆球的外壳只能放弃了自己的猎物,再绕着它转了两圈后,悻悻的离开。
圆球周身放着浅浅的红光,外壳贴在老鼠被虎斑猫撕裂的伤口处,很快老鼠饱满的身体就干瘪下来,而吃饱了鲜血的圆球似乎显得格外兴奋,摇摇晃晃的竟然飞了起来,周身的红光似乎也因此增亮了几分。
不多会儿,厨房中忽然又传来一声老鼠的尖鸣,虎斑猫又发现了新猎物。
圆球“精神”一振,摇晃着肥胖身体向着厨房缓缓飞了过去,很快被抢了食物的虎斑猫怒气冲天的从厨房中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