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红裳看出了向梦云的不对,轻轻扯了扯向梦云的衣袖,向梦云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怎么?”向定看着向梦云那呆呆的样子,方才仅有的一点高兴也都消失不再,自己的这个女儿,当初自己培养她也是花了大心思的,竟不想这般的不争气,竟然让自己落到了这个田地。
向梦云不敢顶撞向定,只委屈地摇了摇头,这才接受了向定对自己的宠爱早已经不在的事实。
向欢阳向来不是一个别人欺负过自己,自己不奉还的人,看着向梦云不开心的事情,她也是乐意去做的。
“谢谢父亲。”向欢阳玩味地瞥了一眼向梦云,将向梦云亲自端着的膳食抢了过来放在一旁的案子上,就拨弄着勺子,虽然没有真吃,却是将那勺子几次三番在碗沿碰来碰去,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向欢阳,你……”她怎么可以,自己一大早特意用来讨好向定的东西,她怎么真的敢动?她怎么可以?
向欢阳听了这话,登时就不乐意了,将手中的勺子愤怒地砸在碗中,溅起了许多汤汁。
而后端起一碗汤水就泼在了向梦云的身上,原本干干净净的白衣沾着汤汁显得肮脏极了。
“说起来我是一品郡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我的名字?”凌厉的话从向欢阳的口中说出,摆明了向欢阳就是故意欺负向梦云,但是向定在一边看着却浑不在意,一切,都好像和他毫无关心。
向梦云还想要和向欢阳理论,她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却不想红裳一下子跪在了向欢阳的面前:“郡主恕罪啊。”
向梦云被红裳这一跪逼退了一步,听着红裳叫向欢阳郡主,这才又理智地想到了自己和向欢阳的差距。
“够了,欢阳,毕竟是你姐姐。”向定最终还是有些不忍心,为向向梦舞说了那么一些话。
“还不快带着你家小姐下去。”这般斥责了红裳,红裳急急忙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将向梦云给推了出去。
这时候,向定也没有心思计较向欢阳的事情了,只是警告道:“你倒是大胆,竟然敢开酒楼,你知不知道这事情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向定位居丞相,家境富足,根本就不需要在外谋生,若是有人知道向欢阳在外开酒楼,恐怕就要怀疑向定有不臣之心了。
“父亲是怕了?”向欢阳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影响。但是她绝不相信向定不让自己开酒楼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大胆,这些话也是你能拿出来说的?”向定训斥。
“若是今日的话有三个人知道,父亲不应该训斥我,而应该怪你自己没本事,自己的地盘还不能管理好。”也是,倘若在自己的地盘还要这般小心翼翼,只能说明这自己的地盘并不是那么安全,那这就是向定自己实力上的问题了。
向定陷入了沉思,这个女儿,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但其间是好是坏,却难说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向定突然这般询问,莫不是自己对向欢阳关注得太少,竟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也控制不住向欢阳了。
“父亲在说什么?女儿不懂。”向欢阳一步一步走到门口,而后回头看着向定“我这是在给你扩大势力呢,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你要是还想好好过日子,就乖乖听话。”向定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向欢阳。
向欢阳知晓自己并没有能力和向定对抗,于是也不出言反驳。
向定见向欢阳一直沉默,也不知道向欢阳有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
“红裳,这一切为什么都变了?”向梦云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呆滞的眼神瞥着桌子上的富贵牡丹,曾经自己是向府的嫡女,也如同这牡丹一般的娇艳,也曾以为自己会如同这牡丹一样一生富贵,却不想,这一切都变得那么快,自打向欢阳出现,这一切就都已经毁了。
“小姐,你何苦在意?”红裳走过来给向梦云捏着双肩“云宁郡主自有元少爷收拾,你还不知道吗,这元少爷可是一个小霸王,又有尚书大人的宠爱,皇帝的袒护,惹着了她的人可从来没有谁有好日子过的。”
一句话说得向梦云的心中好受了许多。
平日里从没有人请过向欢阳,这一次有过节的元火却邀请了向欢阳,任是谁都得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
“你说元火那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向梦云在私下可不愿意叫什么元少爷,在她的眼中,从不曾看上过这个不学无术的元火。
“这就不知道了,但是红裳听说王妃娘娘曾经找过元少爷。”凑近向梦云的耳边,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向梦云笑了起来“我这个大姐,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
红裳再附和了几句,就退下了。
自己一个人走在院子当中,却恰好看到一条黑影闪过,红裳眸光一凌,却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
“你可还好?”栗天麟闯进了向欢阳的屋子里,竟是比向欢阳还要早到了几分,因而向欢阳刚推开门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