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头回穿这种好料子又好看的衣裳呢。
傍晚时分,魏鱼才醒来,他伸了伸懒腰,下床时左脚踩右脚,一个腿软,差点摔了个狗啃泥。
回神后一阵脸热,这难道就是一夜笙箫之后,小弱受的必经之路吗?
他还没怎么笙箫呢,可见自己这身子有多不中用。
恰好趁着这些日子待嫁,做好锻炼,绝对不能在洞房花烛夜昏死过去。
魏鱼重新坐回床上,简单拉伸了一下,而后躺好,抬腿蹬起了自行车。
这个动作,应该能锻炼些腿部力量,不至于被撞几下就腿软。
正蹬的起劲,房门咯吱一响。
魏鱼停下动作,看见端着菜盘走来,满脸吃惊的小圆。
魏鱼淡定地收好腿儿坐起身,朝小圆招手,“小圆来的真及时,正好饿了,快拿过来。”
小圆听话的应了声,将饭食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转头就见魏鱼要起床,不知为何又跌了回去。
“夫郎小心着,”他连忙跑过去将人扶稳,“都怪我粗心,夫郎这情况,离不得床,我这就将饭摆床边。”
小圆转头就去挪来了两个比床略高的凳子,将菜盘放上去,碗筷摆好递到魏鱼手边,那担忧怜惜的小眼神,就差亲自喂了魏鱼吃饭。
“……”
所以说,他到底是什么情况离不得床,连小圆都晓得了?
筷子夹着肉送到嘴边,魏鱼狠狠咬了一口。
好你个江冬子,竟然在小圆面前这样诋毁他。
等他锻炼好了,瞧他不来个三天三夜大战,让壮牛都吃不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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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
傍晚的茂山村, 河边有几个凑在一起洗菜唠嗑的妇人。
有人瞧见了从菜地里过来的李婶子,打趣道:“江老二家的,今晚餐桌上最少也得两道荤菜吧?”
旁边的人附和笑道, “那可不,儿子是秀才,大侄子又成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人家李婶一家可不日日吃香喝辣。”
这几人也没恶意, 除了打趣李秋兰,话里话外也是给人说好话, 仔细一品, 可不是都羡慕她的么。
可话落在李秋兰耳朵里, 却刺耳的很。
怎么听着他们家吃香喝辣, 全仰仗江饮冬似的。
她家日子过的好了, 和那江冬子有哪个关系?
她上回热脸贴人冷屁股,可是一毛钱的便宜没占到!
但这也不能和村子的人说白了,不然这些大嘴巴子的, 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
李秋兰面上端着笑,“哪有, 我家秀才正是花钱读书的时候,谁还不是紧着过日子。”
“这么藏着瞒着啊,你家那肉香味,我可是隔三差五的闻见。”
“何止吃肉,我家那口子可羡慕死江老二了,说人家如今好酒不断,天天赛神仙, 就嚷着要我给他酒钱, 可把我气的哟。”
“江冬子大方, 发达了没少让他二叔一家得好。”妇人语气酸溜溜的。
“瞧你们夸张的,不过是比自家酿的浑酒好些罢了。”李秋兰瞥嘴,“说的跟我们沾了他许多似的,这好几日没回茂山村,定是在镇上买了大房子,也没见让他二叔住过去享享福。”
旁的人一眼就瞧出了李秋兰的不满足,有好酒给二叔送了,还期盼着江冬子把二叔一家子接镇上过更好的日子。
也是,若是他们有个这么有钱的亲戚,自然也想能蹭多少蹭多少。
村头传来车轱辘的声音,这几人就换了话头,抬头往那边瞧,“哎呦,正说江冬子呢,人这不就回来了?”
“车上拉着好些东西呢,红布红绸的,要办喜事啊?”
有人推攘着李秋兰,“还不过去,你侄子办喜事,少不了你的帮忙!”
李秋兰眼珠一转,忙收了菜篮子跑过去。
江冬子如今要是摆酒席,可不是当初农汉子,摆个三两桌的,铺大席面的话,她能捞不少油水。
江饮冬的牛车进了村子,大家伙前所未有的热情。
江饮冬前段日子早出晚归,大家没能怎么见到人,见了人也不好打扰,再加上江饮冬四五日不曾回村,村民当他在镇上定下来,以后怕是更见不到了,想讨好巴结都没处去。
这下人一回来,立即围上来说好话,好似忘了先前的各种不愉快。
江饮冬下了牛车,却没让板车上带着帷帽的红衣少年下来,一手拉着牛,招呼村子人。
“这是冬子夫郎吧?气质可真好,跟大户人家出来的哥儿一样。”
“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你没听人秦公子说过,魏夫郎是他远方表亲,来咱们这专门寻亲的。”
“怪不得和咱村子里的哥儿完全不一样……城里的哥儿如今都得挡着脸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