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站出来,帮腔道:“你们以为自己又是啥好鸟,那只不过是你们花了钱罢了。”
韩盼突然看向张斐,“张三,你身为珥笔,能否告诉我,他这算不算是诬蔑罪?”
张斐道:“如果韩公子有意想我咨询的话,我是一炷香十贯钱。”
“你这小小珥笔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富直爽皱眉道。
韩盼拦住他,又向仆人挥了下手。
那仆人立刻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张斐。
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这个朋友我交了!张斐当即收下,然后道:“抱歉,我朝唯有一条诬蔑罪,就是那指斥乘舆,大不恭之罪,韩公子当真要告小马大不恭之罪吗?”
指斥乘舆就是比喻表面上骂君王的车子,实际上骂是君王。
而大不恭就是大不敬,只不过避讳赵匡胤祖父赵敬。
符世春故作惊吓道:“张三,这大不恭之罪,不是特指对官家不恭么?”
马小义吸得一口冷气,表情十分到位。
曹栋栋也反应过来,赶紧抱拳道:“真不愧是我韩兄,比之韩相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韩盼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你们莫要血口喷人,我哪有此意。”
富直爽也吓到了,这帽子扣的,“韩兄,莫要与此等卑贱之人争辩,我们走。”
赶紧将韩盼拉走。
这话越说越恐怖了。
“嘿嘿!”
曹栋栋很是兴奋地向张斐道:“张三,可真有你的,三言两语,便是吓走了他们。”
马小义道:“还赚得一锭银子。”
张斐叹道:“爽是爽了,但是今晚想要抱得美人归可就难了。”
“衙内!小马!符兄!你们来啦。”
但见一个二十岁出头,浓眉大眼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大郎!”
马小义叫得一声,又向张斐介绍道:“三哥,这位便是那樊员外的独生子,樊正。也是我家兄弟。”
白矾楼
“原来是樊公子,失敬,失敬。”
张斐拱拱手。
若是马小义不说,他还真是没看出来,那樊颙生得胖乎乎的,逢人便是三分笑,看上去更是人畜无害。
反倒是这年轻的樊正显得沉稳老练,不苟言笑。
樊正拱手道:“不敢,不敢,小弟乃商人之后,又怎敢以公子自居,张三哥叫我大郎便是。”
马小义道:“三哥,我这兄弟爱较真,你就叫他大郎或者樊大!”
张斐笑着点点头,“随便一点也好,不用那么见外。”
樊正又道:“张三哥的大名如雷贯耳,家父也常提及,愿今后小弟能够常向张三哥学习。”
“哎呀!”
曹栋栋双臂抱胸,轻轻蹦跶着,“我说樊大,你们说完了没,本衙内站在这里快要冷死了。”
樊正忙道:“各位贵客里面请,里面请。”
入得白矾楼的大门,举目望去,原来这白矾楼是由东、西、南、北、中五座楼宇所组成的,三层高,飞桥栏槛,明暗相通,高低起伏,檐角交错,真是富丽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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