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也不可能凭空想象新法,肯定也是根据一些案例来制定新法的。
吕公着对此案比较了解,他也是研究过的,于是问道:“这与此案有何关系?”
张斐不答反问道:“不知吕知府以为欧阳相公判得可否合情合理?”
吕公着点点头道:“十分合理。”
张斐又环顾众人,“诸位审官以为此判罚可有过错?”
众人情不自已地点点头,表示没有问题。
张斐又看向许芷倩。
许芷倩又起身将一份案卷发给他们。
刘述就没有见过这么打官司,不耐烦道:“你说就是了,又何必故弄玄虚。”
看着都烦。
张斐答道:“口说无凭。”
“……?”
刘述无言以对,翻看案卷一看,这上面写得就是史大郎一案的原委。
张斐咳得一声:“诸位审官,是不是觉得有些熟悉?”
司马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张斐道:“各位不妨将两份案卷对比一下。”
大家依言而对,顿时恍然大悟。
张斐目光一扫,笑道:“相信大家也发现问题所在,两份案卷,只是将名字换掉,将耕地换成押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二者所面临的结果,却是截然相反。”
“你这是偷换概念,巧弄文字。”
齐恢道:“两件事可不能混为一谈。”
张斐笑道:“两件事唯一不同的是,雇主还得给佃农报酬,而朝廷却不需要给衙前给任何报酬,是具有强制性、义务性和无偿性。”
齐恢表示,嗯……
把剥削说得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张斐又道:“可惜欧阳相公目前不在朝中,否则的话,真想听听欧阳相公对此案的看法。”
刘述就道:“根据那漕官所言,是史大郎坚持走河道,才酿成此祸。”
张斐道:“自古以来,出现过无数个昏庸无能的将军,但即便是他们,也都没有将打败仗的责任推给下面的士兵。如果衙前可以决定,那还要漕官干什么?
不过这不是我们今日要争论的事情,查案是官府的事情,我们是要看,此案是否违反祖宗之法。”
说着,他又看向许芷倩。
许芷倩又起身,给人人发上一份案卷。
他到底准备了多少啊?
醉了!
这些老爷们真的是醉了!
自以为很细的他们,跟张斐一比,才发现自己是粗的一逼。
等到许芷倩回来坐在自己身边后,张斐才道:“诸位审官现在所看到的,就是自仁宗朝到如今,当时枢要大臣对于衙前役的一些论述。
比如说当今三朝元老韩相公。”
坐在角落里面的韩琦,顿觉无比惊喜,哎哟喂,竟然还谈到我了。
这就好比看网文,突然看到自己的在里面跑龙套,而且还是正面人物,那种惊喜感,难以言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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