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将百姓收缴的差不多了,还要增税的话,不只有增收这些人的税么。”
许芷倩只觉张斐分析的真有道理,道:“这能成功吗?”
张斐耸耸肩:“谁知道呢。”
二人聊着聊着,仿佛又回到以前,将求亲一事抛之脑后。
浑然不觉,这马车已经来到郊外。
正聊着起劲时,忽闻路旁有人喊道:“官差杀人啦!官差杀人啦!”
张斐和许芷倩默契地对视一眼。
又听一人喝道:“嚷嚷!你继续嚷嚷呀,叫来更多官差更好,今儿这税钱你不交也得交。”
张斐精神一怔,立刻道:“快停车。”
未等车停下来,他便钻出马车。
“你干什么去?”
许芷倩喊得一声,也立刻跟了出去。
下得马车,张斐寻声望去,但见路旁的一个菜园子边上,一个谢顶汉子在地上打滚,嚷嚷着救命,而他身前一个衙差手持皮鞭,指着其喋喋不休地训斥着。
“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张斐是喜出望外,快步走了过去,正欲抬手喝止,后面伸出一只玉臂将他给拉住,“你等会!”
张斐回过头去,激动道:“你拉着我作甚,这可是一个大好的宣传机会,咳咳,不,你别拦着我见义勇为。”
但许芷倩兀自拉着他不松,“我岂不知你那点小心思,你且先等会。”
“再等人都死了。”张斐是心急如焚,他恨不得立刻喊出,耳笔张三在此,贪官污吏休得放肆。
许芷倩道:“你听我的,再等等看。”
与此同时,那汉子的大喊声,也引来周边一些路人地观望。
“好你个李泼皮,你……你给等着。”
那官差见围观之人渐渐增多,撂下一句狠话便愤愤离开了。
就这?
张斐当即傻眼了,好歹也抽上几鞭子。
又见那汉子站起身来,拍拍身上土灰,冲着那官差一咧嘴,不屑地笑道:“就你这鸟样,还想问老子要钱,也不知去周边打听打听俺李老菜的名号。”
“这是怎么回事?”
张斐偏头向许芷倩问道。
许芷倩笑着解释道:“上有贪官污吏不假,但也不是每个百姓都憨厚老实,任人欺负的,如这些刁滑之人,京城附近,比比皆是,想要收他们的税,可是不容易啊!”
这东京商业氛围很浓,人来人往,统治者就没有驯养百姓的环境,百姓的脑子也都非常活,懂得耍奸取巧,许多有名的泼皮,大半辈子都不交税的。
关键许多催缴的人,也都是那些上等户去官衙服役,连个编制都没有,这些人他也不会跟这些泼皮较劲,对方就烂命一条,跟他们斗,怎么都是亏。
当然,许多泼皮也没啥田地,真正有田地的上等户,都不太敢跟官府耍花招。
“原来如此!”
张斐点点头,突然意识到许芷倩还拉着他的手,当即反手一握,“以后我冲动之时,也得拉着我。”
许芷倩赶忙缩回手来,哼道:“那也得拉得住啊!”
忽听身后龙五道:“恩公,小心。”
张斐回头看向龙五,龙五头往前一扬,只见那姓李的泼皮突然朝着他们走来,目光是直盯盯地看着许芷倩。
许芷倩也算是江湖儿女,眉头一蹙,面露厌恶之色,但也未有丝毫惧怕。
“这是个小娘子吧!”
那泼皮一脸淫笑道:“哎哟!长得可真俊啊!俺李老菜还未见过这般俊俏的小娘子。”
张斐身子后仰小声向龙五道:“我不倒地,你不准出手。”
说罢,他就将许芷倩拉到李四身旁,然后挡上前去,冲着那泼皮嚷嚷道:“你这鸟人若不想死,就给我滚远一点。”
那泼皮打量了下张斐,听他语气嚣张,但也不像似东京人的口音,咧开嘴道:“俺李老菜早就想死了,一直没找到敢下手的人,今儿你要打不死俺,俺就跟你没完。”
这泼皮无赖,玩得就是你怕麻烦,他烂命一条,谁也不愿意因为这种人而惹上官司。
除了耳笔。
张斐笑道:“巧了!我也是。有本事你打我呀!”
泼皮愣了下,莫不是同道中人,可看着这厮白白净净,生得帅气,头发浓密,也不像个泼皮,当即撸起袖子,试探性地伸手推了一下张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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