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眸一转,不禁一脸动容道:“衙内,小马,你们……想不到你们这么讲义气,我张三何德何能,能结实二位。”
曹栋栋眼珠子一转,“那你可得打赢这场官司,不然的话,我们可得赔好几万贯。”
他今儿来,就是为了试探张斐的口风。
当初他只是逞一时口快,哪知道越来越人跑来下注。
张斐惊讶道:“这么多吗?”
曹栋栋跳下椅子,紧张兮兮道:“你不会打不过吧?”
马小义道:“三哥,你连范司谏都不怕,还会怕那区区小耳笔?”
…,
你们这是什么话,我特么也是耳笔好么。张斐叹了口气:“打官司一事,输赢皆在审官手中,这我哪敢保证,我只能尽力而为。”
曹栋栋听罢,心中一凛。
“不过你们放心。”
张斐一手拍在曹栋栋的肩膀上,一手拍在马小义的肩膀上,道:“咱们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与你们一块承担。”
义薄云天的马小义眼中含泪地直点头。
曹栋栋却是激动道:“讲义气有啥用,关键你得打赢这场官司啊!”
张斐立刻道:“我当然有把握赢,但是也有可能会输得,你们把倍数调的那么高,这风险太高了。”
曹栋栋慌了神:“那可咋办?”
张斐道:“先
赶紧关闭你那庄,咱们三人再开一庄,将我的倍数调高一些,再将对方的倍数降低一些些,差个两三倍就差不多了。”
“这有啥用?”曹栋栋一脸困惑道。
张斐啧了一声:“这你还不懂么,可能会使得压我的人多一些,这样就能够均衡,亏也亏不了太多。”
马小义挠着头道:“那不是应该将你的倍数调高,将对方的调低么?”
张斐道:“那万一我赢了呢?”
马小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十个手指头拨动着,似在算术。
“这也不稳妥,咱已经收了几千贯。”
曹栋栋眼眸一转,道:“要不这样,你给些保证,咱们拉更多人进来,小春哥,范大郎,那平摊下去,也就没多少钱了,就是你得说几句话狠话,咱才好去骗他们。”
哇……今后可一定得防着这小子,捅兄弟眼都不眨一下。张斐诧异地看着曹栋栋。
马小义道:“可是不行,那多不讲义气。”
张斐连连点头,道:“小马说得对,这事就咱们三兄弟干,赢了就一起狂,输了一起扛,怕什么。”
曹栋栋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我只要狂,我不要扛。
马小义又向曹栋栋道:“哥哥,你怕甚,输了的话,有三哥在,咱们也可以赖账。”
张斐一惊,“小马,你这话从何说起?”
马小义道:“三哥,赔不上,就只能打官司,你定有办法吧?”
“我……”
张斐挠挠头道:“或许是有办法。”
曹栋栋终于松得一口气,喜笑颜开道:“你倒是早说呀,行,咱们干。倍数也甭变了,就这个倍数。”
张斐忙道:“别别别,你不变的话,我就没法与你们同甘共苦,把那个庄关了,咱们三人再去开一庄。”
马小义大咧咧道:“就听三哥的,咱们三兄弟另开一庄。”
曹栋栋嘿嘿道:“只要可以赖账,那我无所谓。”
这两小子,就听了张斐劝,另开一庄,将双方的赔率调低稍稍接近一点,本意是让更少人来买,结果就是更多的人上他们这里买,几乎都是押七大茶食人。
…,
不到三日,就接近一万贯了。
曹栋栋和马小义两个蠢货是彻底傻眼了。
这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会均衡一点吗?
原来这勾院漏水了传了出来,京城是纨绔们偷听到一点消息。
再加上曹栋栋又悄悄另开一庄,还将赔率给调整了一下,二者更为接近了。
这种技术性调整,更是令人认为,张斐可能不妙。
别说纨绔,就连许多赌坊都上这里来押。
这种狂热的赌博行为,也使得这场官司变得是全民,不,应该是全民参与。
终于!
在大家的苦苦期盼下,等来了开审之日。
天还未亮,许芷倩就如同往常一般,站在张家的厅堂里面,一边抱怨,一边等待。
而张斐也是如往常一样,淡定从容地坐在铜镜前,享受着高文茵的服侍。
束发完后,高文茵又从衣柜里面取出一件战袍来。
“咦?”
张斐瞅着那件有着白鹰刺绣的绿袍,“这鹰是怎么回事?”
高文茵忙道:“是……是我擅自做主,给绣上去的,三郎若是不喜欢,我……我再去换一件。”
“不不不!”
张斐赶忙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