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在哪?
请带我去也!
曹栋栋吓到了,双手一摊,“这可与我无关啊!”
沉怀孝见罢,突然灵机一动,又瞧了眼天色,直接往后一倒,正好倒在唐积怀里。
“沉兄!”
唐积当即惊呼一声。
他这一喊,顿时引来不少官员的瞩目。
“怎么回事?”
不少官员顿时围了过来。
苏轼凑过来,一脸诧异道:“沉判官这是下了多少钱?”
杜休瞪他一眼,“苏子瞻,你休得胡说,沉兄可能是中暑了,这天太热了。诸
位让一让,快些去请那郎中。”
沉怀孝这一晕,登时气氛全无。
岑元礼回头向吕公着道:“吕知府,午时都快过了。”
吕公着犹豫了半响,一拍惊堂木,道:“本官还需时日审视张三递上来的索赔,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再审。”
此话一出,李国忠他们个个都是瘫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豆大的汗珠,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
要命!
这审得真是要命!
他们早就已经乱了方寸,没了头绪,完全就是在那里死撑,方才被张斐逼得那口气,都差点没有就喘上来。
忽然,一道影子照来。
李国忠等人抬头看去,只见张斐面带微笑的走了过来。
“承让!承让!”
张斐拱拱手道。
费明不服气道:“若非证据出现错误,你不一定会赢的。”
张斐笑道:“证据为什么会出现错误,你们心里有数。”
费明当即语塞。
李国忠也保持风度,起身拱手回得一礼,“真不愧是张三郎,此番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张斐道:“官司还未完,不一定的。不过你们表现的非常不错,也没有令我失望。”
李国忠拱手道:“承蒙张三郎勉励,我等必将再接再厉。”
“那就明儿见。”
张斐拱手一礼,大袖一挥时,一个纸团飞向李国忠。
李国忠双手将纸团捂在胸前。
作茧自缚
好晕!
在这极限拉扯中,一个好晕,那可真是价值千金啊!
也许不足以扭转战局,但可以能保护队友全身而退,争取宝贵的防守机会。
在吕公着拍下惊堂木的瞬间,对于在场不少官员,都是一种解脱感啊!
而韩琦、富弼、文彦博等人则是爱莫能助地瞧了他们一眼,然后低调地离开了开封府。
此事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出了这种诡异之事,如果皇帝要查,谁又敢阻止。
可以说此案已经在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
这真是作茧自缚。
开封府的一众法官,个个觉得亚历山大啊!
午时已过,但他们却不觉饥饿,坐在堂内,是面面相觑。
“吕知府,此事可不归咱们管,报上去就算了。”
李开忐忑地向吕公着道。
岑元礼、余在深等一干审官也纷纷点头。
他们指得当然就是勾院账簿一事,这事可真是大条了。
两年前那货真价实的税钞,竟然和几年前的账簿给对上了。
这真是碰了鬼。
其实那账簿作假,倒还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于这税钞。
对于朝廷而言,税钞就是真金白银。
故此一直以来,朝廷对此是非常看重的,整个流程是多方相互监督,每年收上税后,必须立刻将这税印给摧毁,结果人家轻易就拿出这么多真税钞来。
这将会给税法带来多大的打击。
而税法可是一个国家的基本盘。
吕公着道:“我当然会将此事上奏官家,具体由官家来定夺,但是在此案中,如果张三提出质疑,我们就有责任调查此事。”
李开与岑元礼他们相视一眼。
这后面还有一百个,能没质疑吗?
张三又岂会心慈手软,放过他们。
张嘴就五十万贯。
那杜绍京原本以为,自己认罪,也就是罚一点点钱。
结果是亿点点。
有道是,狡兔三窟。
现在还真不知道案情会往哪个方向发展。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
沉府。
刚刚入屋,沉怀孝就睁开眼,站起身来。
曹邗微微喘着气道:“方才真是幸亏沉兄机灵,不然的话……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方才他真是紧张地都忘记了呼吸。
杜休就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双手摊动着:“问题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账簿一事,我们是难辞其咎啊!”
杜绍京可就是他的亲戚,杜绍京那些土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