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王安石那篇文章,写得确实比他好。
天赋这东西,就很伤人。
文彦博抚须笑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的难处,放心,我是不会与别人说得,此事就当我没有提过。”
司马光可是老狐狸,凡事都沉得住气,唯独王安石例外。
输谁也不能输王安石,关键王安石今日就发文章,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司马光脑门一热,“什么难处,我不过是不想出这风头,写就写,还怕他不成。”
文彦博赶忙道:“君实息怒,可别勉强。”
司马光哼道:“文公莫激,写篇文章而已,能有多勉强,况且,让百姓多多了解新律,也是我分内之事。”
勤能补拙,也不见得就赢不了天赋。
……
几乎同时间,王安石也入得皇城,他是直接杀到进奏院,邸报就是进奏院负责的。
“邢主事,你不是说,今儿一早,那邸报就能发出去吗?”
他冲着一个名叫邢直的官员问道。
邢直直点头道:“昨日我们进奏院连夜将王学士的文章抄录了整整五十份,已经全部发出去了。”
王安石都无语了,激动道:“人家小报都是用印刷的,朝廷的进奏院还是用抄的?”
邢直讪讪道:“咱们进奏院的邸报,一直都是抄录的,毕竟不需要太多份,若用印刷的,首先还得凋刻凋版,要更为费事,没个好些天,是根本做不到的,抄录就快多了,今儿就能发。”
王安石听罢,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要今天发,凋版是肯定不来及,只能郁闷地离开了进奏院。
行到半道,正好遇见吕惠卿。
“恩师。”
吕惠卿见到王安石,快步行至他面前,激动道:“恩师那篇文章写得可真是太好了。”
王安石郁闷道:“是吗?”
吕惠卿一本正经道:“我对天发誓,哪怕那篇文章是司马学士写得,我也会为之拍案叫绝。”
王安石小声滴咕道:“可也没有听谁议论。”
吕惠卿哎幼一声:“如今大家都在埋头抄录恩师的文章,哪还顾得着议论,等上一两日,绝对能引发热议。”
王安石听罢,眼中一亮,暗道,是呀!司马君实文章,要不多印一点,再送到人家手上,谁会看。我的文章,虽就五十份,抄都能抄出五百份来,何必印刷。
是这么回事。
他笑了。
名士报
不得不承认,王安石的文章,写得确实是好。
这邸报往墙上一贴,朝中大小官员们都自主地执笔抄录。
虽然讲得是时政,但在王安石的妙笔生花之下,都写成了艺术品。
曾公亮、赵抃、陈升之,都无不禁叹,此文乃少见的佳作。
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啊!
哪怕苏辙都情不自禁地执笔抄录。
要知道苏辙对于王安石的许多政治理念,都是不认同的,他能进制置二府条例司,完全是赵顼举荐进去的。
当然,苏轼就没有抄,不过他也是仔细看完整篇文章,他的感觉就是手很痒。
今日上午,皇城内的官员,都在议论王安石的文章。
当然,也有些比较活泼的官员,比如文彦博,比如苏轼,比如吕公着,就在拼命的拱火,提醒大家,王安石是冲着司马光去的。
他们这一提醒,大家都反应过来。
是啊!
昨日司马光发了文章,今儿王安石就跟上了。
这用意太明显了。
刚好又是革新派、保守派的两大掌门人。
真是针尖对麦芒。
太有噱头!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拱火行列中。
包括赵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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