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都跑去找司马光,这时候,你这么干,到底是帮我们的,还是要怎样……?
司马光早就料到皇帝这么说的,他也早就想好应对之策。
审刑院。
“诸位先别激动,且听我一言。”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望着司马光。
司马光道:“这车牌号为何会弄得京城乌烟瘴气,依我之见,就是因为三衙办事,毫无章法,乱来一通,结果弄成这样,如今总警署隶属政事堂,今后是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众人听罢,觉得很有道理,之前他们管不住这事,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三衙直接隶属皇帝,他们想插手进去是很难的。
如果归政事堂,那他们将大有作为。
李展急急问道:“那这车牌号……”
司马光叹了口气,“这车牌号是肯定要落实的,不但要落实,还要做得漂亮。”
大家顿时又是睁大眼睛看着司马光。
你这几个意思?
司马光解释道:“官家之所以接纳我的建议,是因为我向官家保证,如变法之事,本就应该交给我们政事堂来处理,我们政事堂将会做得更好。”
众人狐疑地看着司马光。
你这不等于是出卖我们的利益,换取你的司法改革么。
刘述站出来道:“诸位,司马学士可也是一番苦心,关键事先咱们也拦不住,既然拦不住,何不咱们自己变,如此大家也有分寸,不会像那群武夫一样,只会乱来。”
众人面面相觑。
要怪就怪他们事先没有拦住,只能确保今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自己整自己,这面子上也过得去。
怎么也比被军巡铺整要好得多。
……
然而,王超却抑郁了。
这睡一觉起来,军巡铺就不属于自己管辖。
这……
问题大条了呀。
落到司马光手里,还能抢救一下么。
急了!
他真是急了!
于是他赶紧跑去录事巷。
“马帅若是早一日来,小民只怕也是束手无策,如今的话,小民可以保证,衙内不会受到任何刑事处罚,也不会背负任何罪名,最多就是赔偿一点钱,道个歉。”
李国忠笑道。
王超顿时喜出望外,“李行首此话怎讲?”
李国忠问道:“马帅可知朝廷刚刚颁布的政令。”
王超点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上这来。”
李国忠道:“朝廷的这政令,令这个官司出现一个巨大的漏洞。”
“什么漏洞?”王超好奇道。
李国忠道:“之前巡检司所为,是名不正,言不顺,朝廷并没有明文规定,军巡铺能不能立警示牌,以及到底那片地区是归马军管,还是步军管。
在这种情况下,衙内身为马帅之子,做出这种行为,那是可以理解的,这是朝廷的责任,自然就怪不得衙内。”
王超听得是一知半解,又问道:“李行首可有把握?”
李国忠点点头道:“我有绝对的把握。”
王超是长松一口气,“那就有劳李行首了。”
王超走后,李国忠立刻去到后院,只见里面坐着一个年轻人,正在品着香茗。
“多谢三郎赐教。”
李国忠拱手言道。
“李行首见外了。”
张斐站起身来,笑道:“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场官司之后,将来会有更多的纨绔子弟来找你们打官司,到时就看你们自己得了。”
……
法援署。
“苏子瞻?”
范纯仁诧异地看着一身官服的苏轼,“你怎么来了?”
苏轼笑道:“我是来通知范先生,关于王群一案,我们检控司将待会代表总警署提起诉讼,就不劳烦范先生了。”
范纯仁倏然站起,激动道:“我才是检控官,你只是副官。”
苏轼笑道:“但先生现在还不是。”
范纯仁愣了了,旋即皱眉道:“苏子瞻,你少来捣乱,此案你不了解。”
苏轼直接将公文递上,又拱手道:“真是抱歉。此乃我们检控司的职责所在。”
范纯仁紧紧拽着那纸公文,嘴角是一个劲地抽搐。
专治杠精
终于轮到我苏子瞻上场了。
不容易啊!
对于苏轼而言,这真心不容易啊!
上回他是卯足了劲,结果就在证人席上坐了小一炷香工夫,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对方耳笔甚至都不愿提起他,他真是郁闷了好一段时间。
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机会到底还是来了。
成为检控司首任副官的苏轼,第一件事就是得罪将来的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