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署,就还是要遵从市场交易。”
言下之意,这粮食署可以囤积足够的粮食,粮商是不需要囤积粮食,不需要太多豁免权,以免影响到粮食价格。
王安石点点头道:“说得好啊,应该如此。”
当即就引来司马光的鄙夷,你当然说好。司马光又道:“如果粮食都屯在粮食署,粮食署操纵粮价,又该怎么办?”
王安石笑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粮食署会出台粮价规定,多少价格收,多少价格售,这要是违法规定,你们公检法可以直接抓人。”
富弼又问道:“关于州府之间的进出粮食,你是将豁免权归于地方官府。”
张斐点点头道:“这是因为州府的粮食产量不一样的,就如京城,是严重缺乏粮食,那么商人从外面进购粮食,就应该给予全部豁免,反之,京城粮食要往外面出售粮食,同样也要面临仓库税,但如果粮食丰盈的州县,可以不给于豁免,保持自己州县的粮价。”
富弼点点头,“原来如此。”
赵抃突然道:“这么复杂的设计,税务司当真能够查的过来吗?”
张斐道:“我跟税务司谈过,提高了故意逃税的罚金,以及刑事惩罚,以三万石为界限,三万石以内,可以用赎金免于刑事处罚,但三万石以上,就必须接受刑事处罚,这主要是为了确保国家和君主的利益,三万石以内,想要聚众谋反,是比较难的,但是三万石就有可能。”
又是谋反。
要不是这个谋反,哪有那场鸿门宴。
富弼都懒得说了,虽然他也不知道,你这三万石粮食造反难易是怎么算出来的。
你对!
你说得都对!
而关于税币法案,之前就已经全部谈妥,最终确定的数额定在五百万贯。
如果光看这个数目,司马光他们都觉得太多了,是不可能给通过的。
但是里面有详细的规定。
最主要就是每天最低工薪。
这个是根据不同地区物价来定的。
京畿地定在每天一百文钱。
河北定在每天八十文钱。
淮南地区定在每天七十文钱。
并且这五百万贯,是分两个阶段发行,第一阶段只发两百万贯,如果旱情持续到秋初,再发剩余的三百万贯。
有了这么详细的规定,公检法就能够更好的监督。
司马光他们也没有理由反对,这钱到底是发给了百姓,而不是借着旱情,去盘剥百姓的劳动力,来为朝廷修建公共设施。
在确定完所有的细节后,立法会正式对外公布,这最终法案规定。
当然,也是通过新闻报,如今这报刊也已经成为朝廷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京城百姓是欢欣鼓舞,关键是这个最低工薪,这大大超出他们的预计,这就是平时他们的工钱,灾情的时候,你还给这么多。
这没的话说呀!
同时,第二天粮价是应声下跌,降到之前的每石四百文钱,也是平日里的价格。
粮价一跌,物价也是跟着下跌。
可是未等大家高兴太久,突然间,京城内外的一些粮铺开始关门歇业,粮商们纷纷表示这仓库里面的粮食,已经被百姓抢购一空,需要进购粮食才能继续营业。
紧接着,大量的粮铺,纷纷关门,停止营业。
这立刻引发更大的恐慌。
物价又是直线上升。
只能说这人生大起大落,实在是太过刺激。
立法会。
“这是什么情况?”
富弼一头雾水地问道:“怎么那些粮食才卖了几天,就不卖了。”
司马光、文彦博他们是面面相觑,面泛愁容。
吕公著道:“那些大地主似乎不想束手就擒,如今离秋初可还有半年之久,他们就是赌朝廷撑不到秋初,为此,他们不惜缴纳那仓库税。
之前降低粮价出售粮食,也不过给自己找个理由关门,以及避免直接激怒官家。”
我们听话,我们卖粮食,但是粮食卖完了,那我们也没有办法。
富弼道:“他们难道还不清楚官家的态度吗?”
文彦博道:“他们当然清楚,但他们仔细研究过那份法案,他们这么做是合法的,仓库税并没有强迫他们出售粮食,只要不是故意逃税就行,他们将粮食放在仓库里面,等着税务司去罚。”
富弼皱眉道:“原来如此。”
文彦博道:“现在就得看王介甫他们会如何应对。”
他们本就不太支持皇帝用这种手段去达成目的,完全不给活路,这也令他们也跟大地主说不上话,那么这个残局你们自己去收拾吧。
赵顼那场鸿门宴之所以成功,是在于道理在他那边,我只是让你们将粮食换成钱,朝廷已经不抑制土地兼并,如果你们手中握有大量粮食,朕能睡得着吗?
谁也不敢反驳,但是不代表他们就会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