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的新闻。”
女人笑了两声,问了几句他医院的事,忽然话锋一转,“见到小昭昭了?”
裴仅视线停在一个经过的寺庙塔上,他记得传闻这个寺庙求姻缘很灵,昭昭曾带他去过好几次。
车子在顺畅的道路上飞驰而过,他收回视线,声音发沉,“嗯”了声说是。
“什么时候带她来见我。”女人说。
裴仅拧了拧眉心,说:“尽快。”
另一边,齐氤哼笑出声,“尽快?你要当小三啊。真是出息了裴仅。”
齐氤正是当初从昭昭家里把裴仅接走的,裴仅的小姨。
齐家两个女儿,大女儿聪明听话,小女儿叛逆倔强,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大女儿又乖巧又漂亮,长大一定好命。
谁知道世事无常,齐家两个老人相继离开后,大女儿嫁了个抢劫犯,自己又生了场病没了,不被看好的小女儿自己一路打工赚钱上学,又贷了款出国留学,混得风生水起不说,甚至还回来接手了姐姐的遗孤。
裴仅跟着齐氤去了英国,后来随她工作调动回国待了几年,齐氤在裴仅高三的那年又收到公司派遣回欧洲,当时齐氤问过裴仅要不要和她一起走,裴仅拒绝了。
不过几年后,他还是主动找到齐氤,让她帮忙办了手续去了欧洲。
齐氤当下没有多问,私下查了查才知道和当年的小女孩有关系。
裴家出情种,爹妈都是把爱情当命的人,生出来的只能更胜一筹。
从裴仅说毕业要回国齐氤就猜到因为谁了,多查了几下也就知道了昭昭现在的情况,她等着看自己这嘴硬的外甥说什么,没想到果然和她猜得差不多。
人家都过上新生活了,他还以为别人站在他画的那个圈里呢。
裴仅不需要多加思考,就知道齐氤调查过国内的事情了,他沉默了阵子,说:“那个人不适合她。”
“不适合?”齐氤又笑了,“不适合人家能在一起四年。我记得你和小昭昭在一起的时间还没有四年吧。要不是你当初非得傲娇嘴硬,说不定还能在时长上占点优势,现在天时地利都在人家那里,你说你能占点什么。”
车里空调开着旺盛的热风,隔着前排座椅,呼啸着扑到他脸上,裴仅内心一阵烦躁,把窗户开了道缝。
“我会处理的。”他说。
“fe,surprise ”齐氤抬了抬眉。
电话一直没挂断,齐氤那边传来噼里啪啦打字的声音,大概是在边打电话边工作。
齐氤是十足的工作狂,裴仅从未见过比齐氤更热爱工作的人,她不结婚不生孩子,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在了工作上,仿佛有无限的精力。
片刻后,裴仅开口:“小姨,你觉得……”
话没说完,他又自己打断,“算了。”
打字的声音停了下来,齐氤的声音由远及近,通过上万公里的距离传过来:“裴仅,人活这一辈子,很多事情不用考虑那么多,别让自己后悔就行。”
裴仅没再接这句话,只是说:“包这两天到,注意电话。”
电话挂断,车子刚好停在小区门口,司机问需不需要送他进小区,裴仅犹豫了一下,说不需要,付了钱,下车步行开始往小区里走。
还是齐氤当年在南延买的房子,很多年不回来住,他回国前让人提前打扫了一遍,房子里的东西依旧原样,小区里却有许多设施都翻新了。
楼与楼之间被风夹道呼啸,他已经许久没有感受过南延这种往骨头缝里吹的湿冷了,他绕着小区多走了半圈,混乱的思绪随着逐渐冰冷的身体慢慢清醒。
再次回到楼下的时候,拿出手机,他打开那条一直未读的消息回复了过去。
[好,周末见。]
-
年关将近,工作室的几个项目都在收尾,昭昭从进办公室被呼拥着分完了礼物以后,脚下手上就没再闲下来过。
再次回到朝九晚九的社畜生活中,在欧洲每天望着雪山碧海发呆的日子仿佛像是做了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只不过这场梦,有人还有下半场。
每天挂着眼袋从公司出来的时候,昭昭都能刷到谢归带着定位的朋友圈,蓝天、大海、泳池、美女……济州岛的每个角落好像都被他拍了个遍。
谢归过得像个自由的单身人士,如果不是陆廷深每天雷打不动的报道,昭昭都要怀疑谢归女友的身份是不是其实是她自己的臆想。
周六昭昭加班,晚上她以为不会再见到陆廷深了的时候,一下楼又在楼底下见到了打扮得像个妖艳痴汉一样,站在同他一样招摇过市玛莎拉蒂旁边的陆廷深。
以前这活都是谢归干的,而且他也不是每天都来,现在陆廷深顶替了他的工作,却还要比他做得更好。
怎么着,她是不是该表扬一下陆廷深的敬业。
不过陆廷深真的挺神经的,一边来接她,聊天的时候又一边时不时把话题扯到谢归身上。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