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已经是深夜,往年不怎么下雪的白城,又飘起了鹅毛大雪。初念站在别墅的花园外,看着脚下厚厚的积雪有些发呆,若是再这么下下去,估计都能堆雪人了。
今年冷的有些不太寻常啊。
冥炎从别墅里面走出,在初念的身边站定,“嫂子,外面冷,您要是冻坏了,爵爷又该心疼了。”
初念这才回神,侧头去看冥炎,她仍旧是一头利落的齐耳短发,面上还是万年不变的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没有从前那么沉默寡言了。
她轻笑了一声,看着冥炎勾起唇角,“小阿炎,你什么时候也学的说一些肉麻的话了。你家爵爷心不心疼我,你又知道了?”
冥炎显然不习惯和人斗嘴,被初念说的耳根霎时憋得通红。她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接茬,最后一抿嘴,豁出来似的说了句,“爵爷很担心您,也很关心您。怕您一个人呆在家里不安全,让我时时刻刻跟在您身边。
这,这,不说明爵爷心疼你吗?”
初念见她脸通红的样子,实在有些不忍心再逗她,“好了,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回去还不行吗。
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娶到我家小冥炎,一逗就脸红,简直可爱死了。”
说完,她就摇着头往别墅里面走。
黎爵还没回来,她本是想在外面等他的。
但也如冥炎说的,她要是真因为等他在外面冻坏了,黎爵又该生气了。不是生她的气,而是生他自己的气。
她也不忍心看他跟自己别劲儿,最后心疼的还是她。
冥炎被初念说的有些气恼,她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
不对,她怎么就可爱了,她可是一拳就能干翻十个汉子的女人,可爱这个词儿跟她丁点儿都不沾边好嘛!
冥炎脑中骂骂咧咧,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她万年不变的面瘫脸,若不是看出她稍迟缓的动作,绝对看不出她此刻已经不在状态了。
初念人已经走到了别墅门前,冥炎才反应过来要跟上,她懊恼的咬了下唇里的嫩肉。如果初念真出什么意外了,扒她十层皮都不够赔罪的。
但有些时候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初念刚要抬手去按指纹开门,没想到一束极强的白光就直冲她的眼前。
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初念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又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再然后,她只觉后脖颈一疼,整个人就再没了知觉。
冥炎几乎在强光亮起的第一刻就反应过来有人要打初念的主意,她顶着刺眼的强光就朝着初念的方向狂奔。
待强光散去,眼前有短暂性的失明,只模糊看到一个男人将初念敲晕,抬起她就往别墅的外面跑。
冥炎迅速调转方向紧跟其后。
只是让冥炎没想到的是,她反应快,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一个身着石墨灰色羽绒外套的瘦高身影,也同样追着初念的方向而去。
扛着初念的男人见情况不好,想要往人少的地方钻,却已经被穿着石墨灰色羽绒服的人一枪打到了腿上。
男人腿一歪半跪到了地上,穿石墨灰色羽绒服的人仍旧没停手,一枪又一枪的往男人身上打,像是在发泄某种愤怒。
男人想放下初念,想用她挡枪子儿。
穿石墨灰色羽绒服的人看出了男人的意图,在他放下初念的那一刻,一枪击中了他的心脏,男人瞬间倒地身亡。
这时冥炎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私保,将穿着石墨灰色羽绒服的人围住。
那人冷笑一声,刀削般的下颚弧线不屑的扬了扬,“黎爵就养了你们这群废物,自家女主子都护不好。”
她掸了掸身上的积雪,转过身对上冥炎,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狠厉无情,不是温宁又是谁?
“你拦不住我,阿念我今天要带走。”她歪了歪头,俯身将地上的初念打横抱起,“黎爵保护不了她,你们就别勉强了。”
冥炎立即上前,挡在温宁的面前,全程面无表情,眼神却冷的像刀子,“想带走她,除非我死。”
温宁嗤笑一声,“你们以为我会傻到就一个人来吗,不让我走,你们也得有那个能力?”
像是为了印证温宁的话,她的话刚落,二十几个人就从四周聚集过来,将冥炎和十几个私保围在了里圈。
“想把事儿闹大,你们大可以掏枪。但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你们要敢动枪,下一秒,我就能让黎爵把牢底坐穿。
每把枪都是有编号的,想查清楚轻而易举。非法持枪,走私军火,我正愁没证据把黎爵怎么样呢。”
冥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温宁的话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不屑的哼笑一声,温宁抱着初念绕过冥炎就要往外走。
在经过冥炎的时候,冥炎抬手扣住温宁的肩膀,眼神凶狠,“我说过,想带走嫂子,除非我死!”
温宁嘲讽一笑,往后躲过冥炎的手,抬腿就朝着冥炎攻击而去。
冥炎也不甘示弱,对上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