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的腰,两个人紧紧贴合,几乎成了一个人,“……不是,不是这个……”
“那怎么了?”谢东篱敏锐地感觉到盈袖情绪的变动,刚才还和他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突然就兴致全无了。
盈袖闭了闭眼,咬牙道:“我……我来月事了……”
谢东篱:“……”
两人拥抱着站在门边,站成了一颗树。
许久,谢东篱才低低地笑,低沉浑厚的男声从胸腔中散发出来,充满诱人的魅力。
“嗯,那早些歇着吧。”谢东篱拥着她往浴房行去,一边命人担热水进来,让盈袖洗漱。
采桑进来跟盈袖说了话,又出去给她准备来月事要用的物事。
谢东篱趁这个当口,去了盛青蒿住的客院。
谢家别庄在山上,客院离他们住的正院不远,出了大门沿抄手游廊往东转个弯就到。
盛青蒿刚吃完晚饭,正从浴房洗漱出来,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他一边走,一边用一块大巾子擦着头发,抬头看见谢东篱走了进来,忙道:“谢副相,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谢东篱背着手,冷声道:“咱们长话短说,你到底是怎么来的?”
盛青蒿将大巾子搭在手上转来转去,笑着道:“我真的是追着小白球来的。它啊,可是有来历的。”
谢东篱默然半晌,“什么来历?”
“这我可不知道。谢副相,我知道你想治病,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但是呢,如果你有空,去我们盛家的药王谷一趟,找我们盛家老祖试一试。”盛青蒿诚恳说道,“而且……”他顿了顿,“你跟我们盛家祖上答应别人的一个誓言有关。今天我来,其实是请你跟我回药王谷一趟的。”
谢东篱看了看他,又别开头,看向窗外。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雨丝越发绵密。
“……你去过药王谷,是不是?”盛青蒿冷不丁冒出一句话,一边说,一边打量谢东篱的神情。
谢东篱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静了一会儿,道:“那好,等我岳父的事情了解了,我跟你回药王谷。”
盛青蒿松了一口气,拱手道:“这就好了。那个什么盛郎中,你不用担心,我一定能整得连他师父都认不出来。”
谢东篱微微笑了,也拱手道:“那就有劳了。”
盛青蒿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了摆手:“明儿见。”
谢东篱回到自己的卧房,盈袖已经躺在床上了。
床边一盏暖黄轻纱宫灯是给他留的夜灯,照得屋里朦朦胧胧。
盈袖背靠着床外的方向睡着,整个身子弓成虾米,隐约有浅浅的声,含着痛楚。
谢东篱走过去,弯腰问她:“怎么了?”
盈袖没有回头,她的肚子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太累了,还是身子凉着了,总之这一次的月事,她比哪一次都难受。
谢东篱本来想去书房歇着,但是看盈袖痛苦的样子,他又不忍心这样抛下她离去。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脱了鞋和外面的衣衫,掀开被子,躺到床上,从背后拥住了盈袖。
盈袖刚要转身,就发现自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股炙热的气息奇迹般舒缓了她小腹的疼痛。
谢东篱一只手从背后伸过来,在她小腹处慢慢揉捏按摩,“还疼吗?”
“好多了。”盈袖闭着眼睛,感受着谢东篱大手的温暖。
他的鼻息在她脖颈处来回晃动,带来奇迹般的安稳。
盈袖满足地吁一口气,往谢东篱怀里更靠拢了些,两人背胸相合,弯成两把勺子,契合得天衣无缝。
“袖袖……”谢东篱在她耳边低声唤她。
“嗯?”盈袖闭着眼,也不回头,鼻子里哼了一声。
“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好不好?”谢东篱在她的耳垂下方亲了亲,低声恳求。
她的身体被他的唇瓣亲得一阵阵颤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过了许久,一声哆哆嗦嗦的“东篱”才慢慢唤了出来,尾音绵软,像是一根刚刚拉出来的琴弦,在半空中突然绕了几道弯,荡起几声别样的琴音,将人的心吊在上面,晃悠悠不知今夕何夕。
谢东篱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无上的愉悦。他的手依然在给盈袖揉按小腹,但是却不再沉稳,而是止不住地轻颤。
原来两心相许的时候,不用被翻红浪,只要叫一声对方的名字,就胜过人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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