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盈袖和谢东篱来了,急忙来到二门上迎接他们。
“姐姐,姐夫。”小磊穿着月白色素服,外面套着麻衣,头上戴着孝帽,匆匆忙忙对谢东篱行礼。
谢东篱抬了抬手:“小磊不必客气。”说着,又问他:“孝服在哪里领?”
小磊找了人带谢东篱去取孝服,他自己带着盈袖去见沈咏洁,一边苦着脸道:“姐姐,娘突然病了,我好担心……”
盈袖忙道:“不用着急,姐姐去看看。”
万一真的比较严重,他们不是还有神医吗?
盈袖一想到盛青蒿是他们这边的,心里就格外镇定。
姐弟俩来到沈咏洁住的院子,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药气。
张绍天倒也不避嫌,蹲在门外的回廊上,拿着一把大蒲扇,在小炉子前拼命扇火。
那样高大魁梧的一个男人,蹲在回廊上,就像一座小山峰。
盈袖忍不住对小磊道:“张四爷没有回去?”
小磊摇摇头:“张四爷跟我住在一起。半夜娘那边的婆子过来说娘病了,张绍天才赶过来照料。已经请了太医,开了药。”
盈袖走上台阶,对张绍天福了一福:“张四爷。”
张绍天抬头,看见盈袖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道:“盈袖你来了太好了。你娘病了,我想送她回家。这里人来人往,很快就要大办丧事了,她不能帮忙,反而添乱,总是不好。”
盈袖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张四爷说得有礼,我先进去看看我娘。”走到一半的地方,她又回头,有意对小磊道:“小磊,你姐夫会在这里住几天帮你办丧事。”
“啊?真的吗?”小磊紧绷的小脸这才松快下来。
在给元健仁办丧事这件事上,他虽然义不容辞,但到底还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孩子,很多事情并不懂。
先前有沈咏洁在,凡事都可以问她,但是现在沈咏洁也病了,要搬走,就他一个人,他心里还是有几分惶恐的。
想到谢东篱的伤势和病情,张绍天忍不住问了一句:“谢副相的伤好了吗?病情恢复得怎样了?”
盈袖无奈地摊了摊手,“还没大好,但是比以前好多了,这些事总是要做的。”
张绍天点点头,不再询问,继续关注自己药炉里的火。
小磊对张绍天道:“张四爷,我来扇火,你去准备准备,收拾东西,送我娘亲回忠贞国夫人府吧。”
那里是沈咏洁的住处,也是他们以前在东城坊区府住处。
张绍天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亲王府。
元健仁死了,沈咏洁如果真的出面给他办丧事,最尴尬的就是张绍天了。
虽然他不在乎被人指指点点,但是却很在乎沈咏洁的心情。
盈袖进了屋子,看见沈咏洁潮红的双颊,忙道:“娘,怎么突然就病了?”
沈咏洁看着盈袖,慢慢坐了起来,对她苦笑道:“……我不得不病。”
盈袖略一沉吟,明白了沈咏洁的意思。
她是跟张绍天定了亲的人,那时候虽然是为了躲元健仁才跟张绍天定亲,本来是权宜之计,但是现在,她已经和张绍天慢慢有了感情。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将你放在心里,就会照顾到你的喜怒哀乐。
她怕张绍天尴尬,被人嘲笑,所以决定不帮元健仁办丧事。
其实这种王府的丧事,是有定制的,只要找宗人府的人来找规矩走就行了。
当然,有个大人帮衬肯定要很多。
沈咏洁决定离开,就是彻底将元健仁抛下了,不肯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她的性子也是如此,一旦放下,就绝不回头。
盈袖跟沈咏洁的性子很是相似,她明白沈咏洁的心情,忙道:“娘,我知道了,您不要着急,回去好好养病。我们五爷来帮小磊办丧事,一定给爹办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啊?东篱说来帮忙?那是再好不过了!”沈咏洁又惊又喜,拉着盈袖的手细问:“他的伤势怎样了?病情呢?会不会太劳累?”
盈袖忙道:“没什么,虽然还未全好,但是帮个忙还是可以的。”
两个人说着话,就听从窗外传来谢东篱跟张绍天说话的声音。
盈袖悄悄道:“您听,已经来了。”
沈咏洁忙道:“那我就可以放心走了。”
盈袖也想沈咏洁先离开,他们才好去找夏暗香的麻烦。
谢东篱已经对她说过,昨天的事,沈咏洁也牵扯到其中。
为了不让沈咏洁受辱,肯定是要先将她送走,然后再收拾夏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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