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病除。”
但是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子时一过,曹副相就咽了气。
他的疟疾,看起来比上一次在南城肆虐的疟疾,要严重得多,不仅发作得快,而且连特效药金鸡纳霜都不起作用了。
半夜时分,谢家的大门被人拍响,谢东篱在睡梦中被人叫醒。
“五爷!太医署的人传话,说曹副相已经死了!”阿顺在门口战战兢兢地回道,“听说这一次非常严重,连金鸡纳霜都不管用!”
“什么?”谢东篱忙披衣起身,拉开大门,看着满脸惶恐的阿顺,“你再说一遍?曹副相死了?!”
阿顺连连点头,“报信的人还在大门口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谢东篱的眼神黯了黯,“我去,你快去备马。”
阿顺应了,忙出去备马。
谢东篱转回来,看见盈袖睡眼惺忪地从床上支起来,压低声音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睡,别等我了。”
“什么事?”盈袖迷迷糊糊地问道,刚才阿顺的声音吵醒了她,但是她没有听清阿顺说什么,谢东篱就已经在外头制止了阿顺继续说下去。
“没什么大事。”谢东篱含糊地道,“你睡吧。”
盈袖便又躺了下来。
谢东篱去了太医署的瘟疫部,和几个太医一起查看了曹副相的死因。
“确实是疟疾症状,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厉害呢?发作得如此之快,就连金鸡纳霜都不管用。”一个太医绝望地道,“这可怎么办?!”
谢东篱派人花费千金买来的金鸡纳霜都不管用的话,大家的希望确实很渺茫了。
谢东篱背着手,半边面庞隐藏在灯下的黑影里,他缓缓地道:“曹副相,是唯一的一个,还是,第一个发病的人?”
几个太医摇了摇头,“目前只知道曹副相一个人。”
谢东篱的眉心皱成一个川字。
他知道,这样来势汹汹的传染病,曹副相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目前的问题是,这一次加强了的疟疾,到底会从哪一个坊区先兴起?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谢东篱和几个太医还没有离开太医署的瘟疫部,就看见有很多人进来报信。
“大人!大人!南城又发现了疟疾!这一次更加严重,一夜之间有数百人发病!”
“大人!北城也发现疟疾,一条街昨夜都是发病的病人!”
“大人!东城和西城也有零星的病发!”
“大人!快请旨封城吧!”
一连串的噩耗接二连三报了过来。
谢东篱索性不回去了,就在太医署瘟疫部坐镇,指挥各个坊区的救治和封锁。
南城又一次被封了,北城也要封,但是北城的人彪悍得多,跟来封城的官兵对峙起来,打闹间,又死了几个人。
到中午时分,谢东篱才离开太医署的瘟疫部,往丞相阁行去。
丞相阁的人对他说,陛下知道了新的瘟疫兴起,临时召开大朝会,商讨解决方法。
谢东篱忙去了大朝会,他刚一进去,就听见有人奔进来对元宏帝禀报:“陛下!辰亲王病发!请陛下派太医前往亲王府救治!”
谢东篱的瞳孔猛地一缩。
小磊怎么也染上了?!
元宏帝霍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小磊……小磊也染上了?!”
……
小磊染病的消息,盈袖比谢东篱和元宏帝知道得还早一些。
因为辰亲王府的人都知道如果小王爷有事,要马上先报告给他姐姐盈袖,其次才是皇祖父元宏帝和娘亲沈咏洁。
因此送信的人先来到谢家,对盈袖禀告小磊的病情。
盈袖一听急得不得了,也顾不得在跟小磊装“不和”,忙拿了药箱,将金鸡纳霜装了一堆,迅速来到小磊的亲王府。
小磊满脸潮红地躺在床上,大热的天盖着几层棉被,屋里还有一盆炭火。
“冷……冷……我好冷……”小磊裹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叫道。
盈袖沉着脸走过去,先看了看小磊的症状,然后自己写了几个方子,先命人去煎药,然后将金鸡纳霜加重了份量给他吃下去。
一遍不行吃两遍,两遍不行吃三遍,只要能赶紧先把他的高热降下去。
不然一直烧下去,他就算病好了也会被烧成傻子。
盈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小磊变成“傻子”!
……
东元国京城这一次的瘟疫来势汹汹,连特效药金鸡纳霜都不管用。
死的人越来越多,传出去的消息也越来越恐怖。
甚至有传东元国京城已经十室九空,尸横遍野。
中州大陆若是有极恶性的疫情出现,隐居在药王谷的盛家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这一次,东元国京城的疟疾疫情转恶,终于到了惊动盛家的程度。
盛青黛听说东元国京城快要被这病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