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但是理智告诉她,跟着这人离开白云婉的故意挑衅,才是上策。
她马上道:“您稍等,我去拿东西,再跟我弟弟嘱咐一声。”
那人点点头,“殿下知道您幼弟弱小,您可以带他一起去。”
盈袖笑着谢过他,转身离开了。
白云婉看见谢瞬颜派来的人正是他的心腹,一时不敢再跟盈袖过不去,只是盯着她的背影,简直要把她的背影盯出个洞。
夏云在不远处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微微的沉了嘴角。
盈袖带着盛七弟跟着那人上了大车,往京城行去。
学堂里的学子看完热闹,四下里散去。
只有白云婉一个人站在红榜木架前,胸口一起一伏,气得发抖。
夏云顿了顿,往前走了过来,柔声道:“婉儿,别生气了。走,我带你去散散心。”
“你来做什么?!你的未婚妻都被人带走了,你还有心思跟我散心!”白云婉握着拳头,对夏云大喊大叫。
多年的心愿一朝落空,成了压垮白云婉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一直暗暗喜欢谢瞬颜,虽然谢瞬颜从来对她不假辞色,但是他也一直对别的女人都不假辞色,相比较而言,对白云婉也不算最差的,因此白云婉一直觉得,谢瞬颜只是还没有这根筋。
等他真正有这个意识的时候,他选择的对象必然是她白云婉!
因为不管从哪方面,白云婉都觉得自己才是跟谢瞬颜天造地设的一对。
当然,那些都是外在条件。
比如两人的样貌举止,两人的出身地位,还有两人的本事能力,都像是一根藤上的两颗瓜。
但在别的方面,白云婉其实并不觉得谢瞬颜更合适。
比如说待人的知情识趣,面前的夏云,比那冷冰冰跟法典一样一板一眼的执政官殿下不知强多少倍。
越是跟夏云接触,她就越是欣赏这个原住民男子。
他跟她认识的所有别的原住民男子都不一样。
在他身上,她完全感受不到那些人对她那种战战兢兢,又羡又怕的心情。
在他身上,她只体会到那种完全平等的男人对女人的兴趣、恭维、讨好和爱慕。
这些感情,也是最吸引她,最让她心动的感情。
也是因为此,虽然谢瞬颜一直是她的魔怔,但是夏云却成了她脆弱时候的依靠。
……
“夏云,你说,我有哪一点比不上你那个未婚妻?为何殿下宁愿要她做弟子,也不多看我一眼?”白云婉喝得醉醺醺地,倒在夏云怀里。
夏云仔细地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婉儿这么说,我可不答应。殿下为什么要我未婚妻做弟子,我不清楚。但是我最清楚我未婚妻的人品,她绝对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如果殿下是想打她的主意……”
“哈哈哈哈……你太会想了,连我都没有想过殿下要打你未婚妻的主意!”白云婉像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笑话,在夏云怀里笑得花枝乱颤,“你啊,真是太看得起自个儿了。我们是什么人,怎么会看上你们这些原住民呢?”
“是吗?可是婉儿你,现在正躺在我怀里呢。”夏云一边说,一边将手伸进了白云婉的衣衫里面,开始抚摸起来。
白云婉浑身一震,她马上按住夏云的手,虚弱地道:“不……不要碰我……”
“我只是摸一摸,不做别的。”夏云手上暗暗用力,渐渐地,白云婉的肌肤变得灼热起来。
夏云的手掌所到之处,在白云婉身上掀起阵阵热潮。
很快,她的意识几乎全部模糊了。
整个人在夏云掌下不断起伏,如同大海里的波涛,一时下沉,一时又被高高抛起。
夏云见她软得可爱,忍不住低头下去,在她唇上亲了亲,然后,一手握住她丰腴的胸口,像是捏住她的心脏,用最诱惑的声音,如同魔鬼一样引诱她说出她心底的秘密:“婉儿,你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白云婉闭着眼睛,鼻尖全是汗珠,她喃喃地道:“我们从祖地来。祖神命我们征讨四方,为祖地开疆拓土。”
“祖地?祖地是哪里?”
“祖地就是祖地。听我爹说,祖地在一颗遥远的星星上,可是那些星星,它们那么小,怎么可能住人?”
“你不信?”
“不是不信。我知道以前有人去过祖地的,所以祖地肯定是存在的。我只是不信在什么星星上。”
“谁?谁去过祖地?你去过吗?”
“我没有。我从生下来就在这里。但是我爹说,我们的祖先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是有任务的。每隔五十年,我们就要挑选最强壮聪慧的一群原住民,送往祖地。我们这些人的任务,就是负责筛选。可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龙船一艘艘都坏了,祖地那边好像也发生了变故,我们和祖地的联络越来越少,这送人去祖地的事,也停顿很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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