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但在王贲身死之后,齐地的叛乱,却给了朝廷一个下重手的借口,朝廷甚至可以借这次作乱,对齐地进行一次大清洗。”
“朝廷师出有名。”
闻言。
扶苏却是一愣。
他前面并未想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但经嵇恒的一点拨,瞬间豁然开朗。
自古以来,礼不伐丧。
这个规矩虽然在战国时几乎无人遵守。
但王贲在军中威望很高,在王贲病逝之时,齐地却在这时作乱,无疑会激起军中士卒愤慨,到时朝廷便可借此,大举整顿齐地,而六地的反叛越激烈,就越会激起秦军的愤怒。
秦军也会更团结在朝廷左右。
朝廷目前最要紧的就是稳住军心,因而并不想大动,但若能借着王贲病逝的愤怒,让士卒同仇敌忾,将有些动摇的军心稳定下来,六地的叛乱其实是在帮朝廷的忙。
秦军出手还占了一个理。
朝廷完全可以借机对齐地下狠手。
至于其余五地跟着出手,朝廷也怡然不惧,因为朝廷想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就是稳定军心。
镇压五地的叛乱,完全就是附赠的。
朝廷之所以收敛钱财,就是为稳定军心,安抚士卒。
眼下通过王贲的死,朝廷不仅能稳定军心,还能趁机打压六国余孽,何乐而不为?
甚至于只要六地不大乱,朝廷都是乐于见到的。
想到这。
扶苏眼露复杂之色。
他其实对王贲的死很悲恸。
帝国柱石倾塌,这放在任何时候,都是件举国悲怆的事,只是脑海中想着嵇恒所说,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这种感觉很古怪,但又很是奇异。
一时间。
他都不知该怎样开口。
嵇恒面色淡然。
他没有这个多情绪波动。
在他看来,王贲死的很是时候,也真是为大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立贤?立长?立成人!
嵇恒给自己接了一杯凉水。
他将凉水捧在手心,缓缓道:“公是公,私是私,两者不能混淆。”
“王贲的死的确乃国殇,但朝廷不能私念过重。”
“一切当以公心为主。”
“再则。”
“秦人对王贲的死虽很悲恸,但持续不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