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胡毋敬的道喜尚未结束,扶苏的声音就再度传来。
“奉常的道喜我就收下了。”
“而且我也要多谢奉常替我招徕官员。”
“不然我这个事务府,还不知何时能够建立,而之前让尔等商量的事,也不知何时才能落实下去,这以后都得多亏奉常的功劳啊。”
闻言。
胡毋敬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双目圆瞪。
整个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他双眼紧紧盯着扶苏,不敢置信道:“殿下,前面说的事务府,这是什么?殿下开的府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府吗?”
“这……”
“这又是哪来的什么事务府?”
这下轮到扶苏面露惊异了。
扶苏惊讶道:“是事务府没错啊,我上次召集朝中大臣,商议要事,此事奉常也在其中,事务府主要处理的事务也自是此事,奉常理应清楚啊,而且奉常不是替我在为此事张罗吗?”
“我对奉常也只说过此事啊?!”
“难道奉常你对其他官员说的是另外的事?”
扶苏一脸疑惑。
胡毋敬脸色憋得铁青。
他只感觉胸腔快要被气炸了。
他什么时候替扶苏张罗事务府了?他张罗的一直都是太子府。
只是这话眼下并不能说。
因为扶苏已明确说了,他并没有让自己去张罗其他,也只是告诉了自己一件事,通体下来,都变成了是他胡毋敬一个人会错了意。
但这个会错意问题可就太大了!
到这时。
胡毋敬也反应过来了。
扶苏心中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自己并没敢对那些官员直说是开太子府,因而最终却是把自己给摆了一道。
胡毋敬阴沉着脸。
他咬牙道:“臣乃太子傅,自当谋划太子府。”
扶苏摇了摇头道:“奉常此言差矣,我担任储君以来,可曾说过要开太子府?”
胡毋敬道:“殿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岂敢让殿下费心?”
扶苏再度摇头,道:“奉常多心了,扶苏初为储君,岂敢奢望太多?眼下一心只想把军功爵下的功赏解决,实不敢有他念,方才听奉常所言,已为事务府召集到不少官员。”
“此事大善!”
“我正愁不知该如何行事,有这些官员相助,军功爵的功赏问题,应当能得到妥善解决,若是此事能顺利解决,我定向陛下为奉常请功。”
“只是奉常召集了何人,我却是并不清楚。”
“因而恐要麻烦奉常一趟了,替我向这些官员说明情况,同时将事务府要做的事仔细说一下,即就是尔等商议出的解决之策的落实。”
“有奉常相助,我心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