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各自坐在一边,经过前面一统发泄,吕雉的气已消了不少。
她冷冷的看着刘季,问道:“你真要跟萧何去岭南那边?”
刘季冷哼一声,对吕雉的质问很不悦,不满道:“我做什么事,还不需要你去指手画脚?而且跟着萧何离开,的确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不然恐就真就只有落草为寇这一个办法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你能见到大秦储君?”吕雉神色略显激动。
吕雉心中想的什么,刘季心中是门清,冷声道:“那是自然,不仅能见到扶苏,还能帮扶苏处理政事,若是我刘季被扶苏看重,到时就跟着回咸阳了,等我刘季真的发达了,一定第一时间把你给休了。”
“再娶个十个八个,那才是人生享受。”
闻言。
吕雉脸色一黑。
不过她这次倒没有给刘季甩脸子,而是耐住性子,问道:“你说这扶苏为什么突然会把萧何征调过去呢?”
“这有些不合常理。”
刘季摇摇头,道:“这我怎么知道?可能就是看萧何每年的上计考核都很好,生出了爱才之心,或者是朝中有人看中了萧何,向扶苏引荐了,不过这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若不是萧何被扶苏看重,我还真不知该怎么脱身。”
刘季心中也是颇感庆幸。
他其实这几日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过去,他并不会认为自己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只是这段时间,他跟四周的游侠交流时,却也隐隐打听到一些消息,就是近来各地徭役刑徒征发的数量在不断减少。
这无形间让地方对秦廷的怨恨降低不少。
若是他带队去骊山途中,刑徒逃亡,到时他恐真就要被逼上绝路了,而这条绝路,在目前局势不明朗的情况下,的确像是一条绝路,所以刘季这几天一直在犹豫。
眼下随着萧何受到朝廷的令书,他心中最大的担忧也化解了。
他不禁长舒一口气。
吕雉道:“你若是到了岭南那边,当规律一点,那边的官员可不像地方,若是得罪了那些人,你这出仕的路可就真断了。”
刘季一脸不悦,不满道:“区区一个亭长,斗大的一个小吏,有什么好坚持的,没了就没了,你这一天天的,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刘季再度吐槽起来。
吕雉同样不嘴软,冷声道:“你不是在人前那么夸耀自己吗?怎么?现在四十多了,不还是一个亭长?若不是人家萧何不时替你说话,你这亭长恐都保不住。”
“萧何怎么了?难道不是我结识的?这说明我刘季会看人,看人看得准,我刘季就是有人照拂。”刘季一脸得意。
说着。
刘季目光一定。
他眼前突然多了一抹雪白。
原来刚才两人大打出手时,他无意间将吕雉的衣袂给拉开了,露出了颈下的一片雪白,见状,刘季不由心中一热。
最后,他不由分说,直接走了过去,一把搂起坐在地上吕雉,没有想着回到榻上,就这么在大厅,一边解着自己腰带,一边嘟囔着:“等两天,我就跟萧何去岭南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可不能便宜了别人。”
没一会。
屋里响起了婉转的声响。
等到两人衣衫不整的从大厅离开时,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
刘季心情很愉悦。
嘴中不时哼着小曲,显得很是轻松快活。
夜已深。
君是君,臣是臣!!!
南海。
扶苏即将南下的消息,也早已传到了军中。
听到这个消息,赵眛顿感不妙。
他很敏锐的察觉到,这次扶苏恐是针对自家而来,这让赵眛心中生出了莫大的恐慌跟不安。
他为赵佗之子,军中的消息很是灵通。
在几番打听之下,基本将扶苏的来意,打探出了个七七八八。
而且扶苏此行本就没做太多遮掩。
赵眛阴沉着脸。
他在四周来回踱步,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若是将中下层军官都给换掉,那他父亲在军中经营这么久的势力,恐要随之被抽离干净,就算手底下还有一些值得信任的将领,但仅靠个将领,又岂能真的震的住全军?
到时他父亲在军中的影响力无疑会大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