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弄出国运、国色这些东西,还弄出什么白帝、青帝,五行之说。
然正如王冠一样。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想要享受君权神授的好处,自然也要承受上天的‘怒火’。
胡亥道:“难道真就没有两全之法?”
“连你都对此无计可施?”
胡亥有些不信。
嵇恒大笑道:“我也只是肉眼凡胎,又岂能跟上天抗衡?”
“而且这神鬼之事,有时也不好说,归根结底,最终会演变成何样,决定权在始皇手中。”
“始皇若是不信,所谓的荧惑守心,又能对天下造成多少影响?不过多了一些流言蜚语罢了,最终还是会归于平静,然若是始皇信了,自有信的解决之策,此等星象之说,解释权不是一直都在上层吗?”
“你其实不用这么担心。”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船到桥头自然直。”
“此事就算天下闹得再沸沸扬扬,最终还是会找到解决之策的,只是这所谓的灾难,会变成真的天灾,还是人祸,就要看朝堂的处置之法了。”
“这与我干系不大。”
说完。
嵇恒伸了个懒腰,直接去到了后厨。
他要准备自己的早饭了。
胡亥双眼狐疑的看着嵇恒,他感觉嵇恒没有说真话,嵇恒很可能是想到解决之策了,只是不想告诉自己,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良久,最终也是挥了挥袖,没有再去深问。
胡亥离开不久。
公子高等人也相继来了。
都是想向嵇恒寻求异象的解决之法。
对此。
嵇恒也是一视同仁。
只道解决的关键在始皇身上。
在将诸公子相继送走之后,嵇恒的小院才得以安静。
他闲适的坐在躺椅上,给身子披上一层厚厚的毛皮,他此时对曹操的长歌行有了更深的理解。
他轻轻的哼唱着。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这几句何尝不是现实的真实写照?”
“只是始皇啊。”
“你终究还是来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而这一次你又会如何选?”
“如过去一般,还是挥剑决浮云……”
嬴政的不安!
咸阳宫。
嬴政面色阴沉似水。
殿内站有两人,一为御史大夫顿弱,二为丞相李斯。
嬴政看着手中的竹简,冷声道:“朕这次将你们两人召见过来所为何事,你们心中应该都有数吧。”
顿弱跟李斯对视一眼,神色严肃道:“臣知晓。”
嬴政看向顿弱,漠然道:“在十月深秋,中原东郡,据说降落下一颗流星,抵达地面时化作了一块形状奇异的巨石,陨石至地,在周代时其实屡见不鲜,世人也鲜少会因陨石降落就视为神异。”
“然这次陨石降落跟过往的不同。”
“据东郡官员禀告上来的奏疏上看,这陨石降落之时,上面分明干干净净空无一字,然过了一夜,陨石上竟赫然刻出了七个大字。”
“始皇帝死而地分!!!”
闻言。
顿弱跟李斯面露惊恐,只觉膝盖一软,直接瘫跪在地,大气不敢多喘。
嬴政淡漠的扫了一眼下方两人,把目光移向顿弱,冷声道:“现在距离这陨石降落已有一月时间,这段时间,顿弱你又给朕查清了什么?都给朕详细说说吧。”
顿弱低垂着头,根本不敢抬头,颤巍道:“回陛下,臣在得知此事后,立即派出一班御史奔赴东郡查勘,可查勘讯问多日,周围所居住的民户竟全都说一无所见,也未曾见有人靠近过陨石,那刻字之人仿佛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没有线索可查。”
“臣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