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他愈发不肯就此罢休。
织雾阖上了眼睫。
她唇齿间的话语更是如蚊子般含糊不清。
“殿下会……会让阿雾……”
“合不拢……”
美人面颊羞红,分明感到羞耻……却还是不得不说出口。
“是吗?”
太子垂着眼睫徐徐说道:“可惜昨夜醉酒,孤有些忘了。”
织雾记得他昨夜分明没有饮酒。
却又想到他昨夜吮她舌尖,似嫌她汗液里都有酒气……
她心跳极快,不确定太子是不是有意。
她最终只能好似败下阵来,同他承诺,“我今日不去见太上皇了。”
“也……绝不会影响太子殿下与曲医女分毫。”
晏殷垂眸瞥她艳若芙蕖的面颊。
外面的人一味催促。
也许要解开寄生蛊的事情的确耽搁不得。
这才让太子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口,让人送织雾回去。
织雾看着乖乖顺顺地再不执着要与徐公子定亲。
可她今日出来没有见到太上皇,也没有如愿被太子感谢她牺牲自己保护了曲晚瑶一事。
反而被他当做犯错的人,送去见了炼狱一般的画面……
所有期待发生的事情全都与织雾所想的情景完全相悖。
这样多的挫折,让少女向来乖软的心口渐渐积攒出了一丝叛逆般。
让她心口愈发窒闷。
宋曜生的下场无疑是提醒了织雾一件事情。
她也许迟早也是要落在太子手里,获得和宋曜生一样凄惨的下场。
横竖她日后都是活不了太久的……
与其冲着保命去做事,倒不如作死到底。
也许反倒可以博得一线机会。
室内散发着混杂药味, 是霍羡春这次带回来的一批崭新药材。
霍羡春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这次一定有效。”
只是因为太子和曲医女体内的寄生蛊互有感应,他二人便需要在固定时间里一起服用下药材, 避免药物会不起作用。
待服药一段时日催化体内的寄生蛊后,便可以想办法开始着手取出。
只是这一次的方法难免会比较凶险。
“若太子与曲医女中任何一人退缩不肯配合, 就必然会伤及身体。”
太子不是贪生怕死的人, 曲晚瑶的命一部分是父母给的, 一部分是太子给的,她就更不会有二话。
曲晚瑶抬眸看了太子一眼, 随即同霍羡春道:“在寄生蛊取出来之前, 我亦会保护好自己, 不让自己陷入险境, 给太子添麻烦。”
如此商定好之后, 霍羡春才开始当场配药。
为了避免旁人会动手脚, 霍羡春并不假手于人,而是亲自在现场操作。
……
织雾回去宝珍苑后,自梦境中醒来时, 天都已经黑了下来。
不用再派底下人打探,她也知晓太上皇那边多半已经睡了。
想要见太上皇的念头彻底泡汤。
沉香进来时, 便瞧见美人拥着薄被坐在榻上,静默下的柔婉眸光映着烛焰,人也似乎异于往常沉默。
“小姐可还有哪里不适?”
沉香本是好意关怀,可她的话却无疑提醒了织雾。
她的身体还是有着异样的感觉。
仿佛……膝窝间的位置, 仍旧有异物的滋味。
就像是加入面粉和水一同和好的面,被筷子戳一下, 戳出来的洞很快就会被面团合拢起来。
可若是被擀面杖戳一下,却……需要更久的时间, 才会消失表面的异样。
在织雾方才的梦境里,梦到的内容甚至也都是反复和面的过程。
织雾敛住复杂的思绪,自不会将这些羞耻的内容都一一讲给沉香这样的小姑娘听。
待第二日,有生面孔的宫人端着一只紫檀木描金托盘送来一件裙子。
对方只言简意赅解释道:“殿下说了,损坏小姐的衣裳会赔偿给小姐。”
沉香见对方放下东西后便离开,再想到小姐昨日回来时,被解开的风衣下,潮湿白软的兔儿猝不及防便跃入了沉香眼帘下。
更别提,明显被人手掌蹂|躏撕扯破碎的裙子……
沉香捧着裙子进屋,将宫人的话转达给了织雾。
织雾眼皮微微一跳。
她看到那件裙子,也只是语气轻轻解释,“昨日是……我去见太子时,不小心摔倒了。”
摔倒后,她会被椅子尖锐处勾破裙子,又撞翻茶水,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
沉香听完后当即便暗暗松了口气,竟也完全相信。
只是沉香私底下在织雾面前难免会感到微微不满。
“可那太子也太过于不近人情。”
“太上皇让他将小姐当做妹妹疼爱,他大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