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女人需要争宠夺爱的另一个战场罢了。
如此一想,采薇便觉得头疼, 将秘书合上小憩去了。
梦里, 采薇梦到自己身处现代与同样是现代的雍正相爱了。
随着天气逐渐转冷,她的月事来了, 只是这次与先前不同,不知为何总隐隐腹痛,心口闷闷地。
正巧,章太医前来诊脉,手指轻搭在她的手腕上,便能感到她肌肤微凉。
再瞧她神色,即问:“小主可是哪儿不舒服?”
“这几日来了月事,以往都好好地,不知为何这次疼痛不已。”采薇疼得唇色有些泛白,章太医细看一番道,“小主身子并无大碍,身子里的寒气也消减不少,小主这几日心情不佳?”
他试探的问着,只是作为一个太医正常的望闻问切。
采薇垂眸想了想,点头承认了。
“臣不知小主为何心情不佳,但月事疼痛与小主的心情有关。”章太医如此说道。
采薇回想一番,而后点头说:“我知晓了,多谢章太医。”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着有何事能帮到皇帝,写了一堆的宣纸笔墨却都无用处,于是心中愈发焦虑。
“牛痘之事……不知现今如何?”采薇忽然想起此事,关切地问道。
“牛痘的事进展顺畅。”章太医回答道。
闻言,采薇松了口气。
章太医说罢,开了个舒心静气的药又劝她心情好些方才离开。
晚间雷雨忽起,大风呼呼直吹,院中高树摇摆枝叶沙沙作响,雨滴打在窗纸上噼里啪啦,扰醒了才翻来覆去睡着的采薇,她走到窗台边,打开一条缝隙,风直往里灌吹起她的发丝,吹凉了指尖。
看到外头的倾盆大雨,她心莫名的安静下来了。
“小主,风大。”靠在床榻边守夜打瞌睡的红蕊被一阵风吹醒,醒来就看到自家小主站在窗台边不知做什么,赶紧走过去想将窗关上。
采薇拦住了她的手,目光看着窗外说:“没事,让我在这吹会儿风吧。”
另一边的翊坤宫却是灯火通明,吵吵闹闹,如同外头的风雨一般,槿容指挥着宫女太监围绕整个翊坤宫,宫灯的暖光映在她焦急的脸上,宫殿檐下,她的声音被风雨雷电淹没了许多,“快去找贵妃娘娘!”
翊坤宫的主子不见了,整个宫上下的宫女太监都得去找,安宁昭与玉芳各自提着宫灯打着伞,在宫殿各处便走便喊:“娘娘!您在哪儿啊娘娘!”
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裙边花盆鞋,也无人在意被踩踏的落花。
槿容转身入宫殿去,寝宫里头里里外外都被她找了个遍,可除了这个宫殿的主人不在以外,其他的东西都在,贵妃娘娘不知所踪甚至连一件衣裳都没有披。
这样的天气,她能去哪儿呢?身子那般弱。
很快,前去禀告皇帝的太监领着雍正回来,槿容面色着急,语气十分急促的禀告状况:“皇上,守夜的宫女起来发现贵妃娘娘不知去向,已经找了一刻钟了,还没找到娘娘。”
“接着找!”雍正沉声神色肃然,他心里何尝不着急,她向来怕这样的天气,以往都叫他陪着的,可今日公务繁多没有来翊坤宫,人居然不见了!
宫女太监们不敢怠慢,苏培盛带着手底下的太监去找,淋着雨在宫殿各处叫喊:“年贵妃娘娘!”
雍正则是同槿容在宫殿内四处寻找,经过一处时他停下了脚步,槿容跟着停下来,疑惑地问:“皇上怎么了?”
“叫人打开偏殿的锁。”雍正不容置疑的说道,自打小阿哥去后为了避免年贵妃触景生情,槿容便叫人将偏殿的门用锁锁上,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听皇帝这样说,槿容虽心存疑惑但还是照做了,取来钥匙打开偏殿大门,里头的灰尘扑面而来,叫人忍不住咳嗽几声。
皇帝直接拿走了身边人的宫灯走了进去,苏培盛忍住打喷嚏的感觉,唤道:“皇上!”
几人跟着进去,里头布满了灰尘,桌凳之上房梁的边角处是蜘蛛网,帝王走到小阿哥曾经睡过的床榻,掀开帘子一瞧,年贵妃正在里头。
“娘娘!”槿容不禁惊呼,可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雍正不顾灰尘坐在了床榻边,伸手轻抚过她的颊边发丝,年贵妃睁开眼看到了他,话语软侬地唤道:“皇上。”
帝王将她轻轻抱起圈在怀中,才将人从偏殿抱出去。
年贵妃已是一身的灰尘,二人便去沐浴更衣一番,但槿容自然不可能饶过今晚疏忽职守的宫女。
宫女跪倒在槿容跟前,双手拉着她裙摆道:“槿容姑姑,奴婢一直以为娘娘睡在榻上,奴婢没有半句假话奴婢可以发誓!”
槿容面色冷漠道:“连主子你都伺候不好,翊坤宫留着你作甚?!我不将你送去慎刑司已经仁慈,今晚你收拾好细软回去吧。”
“槿容姑姑!”宫女啜泣着,但槿容转身就走。
水浴之中,二人依偎着,年贵妃靠在皇帝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