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一啊吴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当你班长的时候咋就没看出你是这样的兵?装病?脱考?”
他那锐利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割过去,但凡被他扫过的人都忍不住低下头去。
“你们出的什么馊主意?野和尚念歪经,就没点儿正经主意了?为了荣誉?荣誉通过这种手段拿来,那还能叫荣誉?!你们是不是对荣誉这两个字有什么误解了?!”
几个班长全都不敢吭声了。
最后,侯军说:“你们参加班长集训的时候,教员们没教过你们什么叫四会?你们说,什么叫四会?”
没人敢回答。
侯军指着吴一:“你说!”
吴一支支吾吾道:“会讲、会做,会教、会做思想工作……”
侯军盯着他看了老长一会儿,忍住怒气说道:“哟!还能背出来,不错!可是你们做到了?我就想问问,每一个兵到了你们手里,是不是只要好的,差的就不要了?什么请病假装病?真打仗了,你跟敌人请病假去!”
骂完了,总算下了点气。
又说:“这四会里头,会讲、会做、会教,你们都做到了,但会做思想工作呢?做到没有?吴一,你说说,你除了逮着魏国兴去加餐开小灶多跑几次五公里之外,你没有没去跟他好好谈过,好好交流过,为什么跑不快!?”
吴一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大家都不说话了。
侯军发火,大家都不敢碰他的逆鳞。
到临了,侯军交待道:“记住,你们是新班长,来带新兵是学带兵本事的,新兵营不光是训练新兵,也是你们这些新班长的训练场!回去吧!今晚不搞太重的训练了,早点休息,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说完,大手一挥:“散了吧!”
消失的一排
第二天一大早,连长谢东起来带队训练完,一起跑了个三公里,然后解散让各排带开训练。
等他回到连部刷了牙,洗了脸,拿着毛巾回自己房间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些奇怪的事。
连部在二楼最右侧的小会议室旁,洗漱间在营房的最左侧,回连部要经过长长的开放式走廊。
走了一半,他突然听见楼下有动静。
一楼最右侧,连部楼下就是一排的排房。
声音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他从走廊的栏杆旁渗透朝下面一看,不看还好,一看顿时满脸的疑惑。
连队的草坪是划分责任区的,一排的责任区就是他们排房外面的那块草坪。
此时草坪上好几个兵拿着扫把在扫地,有几个兵在草坪中的水泥过道上洒水、清洁。
“嗯?”
他有些好奇。
因为还有两天就考核了。
一般这时候都是训练最紧张的时候,营里的各个连队各排早上训练完毕后带开各自训练时都会飞快地带走,原因很简单,大操场就那么大,投弹区就四个,器械场也只有四个,去晚了别人就占了,占不到训练场的只能在连队营房旁边的几个单双杠上进行训练。
每个连队都有自己的一个小器械场,一般有两三个单双杆,可是这种场地跟大操场旁的那几个器械场的质量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
尤其是投弹场,先到先得,人家占了你就只能带队去找野地训练投弹,没有距离分划线,全靠估计。
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训练了?
居然这么早开始搞卫生了?
平时搞卫生都是洗漱完了利用早饭前的十五分钟完成的,今天连训练都不训,直接就开始搞卫生?
站在走廊里,谢东好几次想下去问问侯军在搞什么名堂。
一排是四连的门面。
是战斗力最强的一个排。
他这个连长还等着他们在大考核里夺冠争光呢。
就这?
不过,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自己想要去问一问的想法。
一排的排长是侯军。
侯军做事他放心,老兵了,关键时刻不拉稀。
你跑去问他,他兴许还不高兴了。
想想就算了,拿着毛巾又回了排房。
考核前的两天,一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