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塞池国到处都贴满了灏王爷要娶夜雨为妃的皇榜。”束流云阴森森的说道,丹凤眼里闪动着鹰隼:“我说过谁敢娶你我就杀了谁,你这么聪明难道就猜不出我现在要去做什么吗?”
束流云的话让原本闲神定气的夜雨“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在黑晶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灵光之后,夜雨又坐了下来,用带着嘲笑的语气说道:“你也不想想,你和你妹妹束芝悦曾经为了宝藏的秘密那样残忍的对待堂源灏,从他获救之后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的监视之内,你来到塞池他会不知道?恐怕也只有身在四面楚歌的你还蒙在鼓里,”夜雨看着束流云摇摇头,无奈的说:“你现在不仅是国难当头,而且还是自身难保,在这种危机时刻你竟然还在想这些无聊的事情,难怪我会这么轻而易举的就毁灭了你的国家,我还真是高看了你了。 ”
束流云越听越惊,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早就被人盯上了。
夜雨看着束流云眼里的动摇,心中大喜,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便继续转移他的注意力,说道:“哼,毁了南雀是你屠杀了月牙镇的代价。今天我落在了你的手上,你不是想报仇是吗?可以呀,只是我希望能让我自己动手,不劳你的大驾。”夜雨将手中的断枝放在了石头上,起身来到束流云的面前,举起了不知何时就已经拿在了手上的匕首。这是她后来从庭院里捡回来的那柄匕首,堂源灏送给她的东西她舍不得扔掉,况且上面还留有他的血迹。
“想死?没那么容易。”束流云一挥手打掉了夜雨手中的匕首,快速在她身上一阵急点,封住了她的各大穴位,往肩上一扛,飞跃而去,三个黑色的人影消失在了远方。
郎春香一路跑回王府,在见到大门口的家丁时再也支持不住扑倒在地上。
“春香姐,你怎么啦?”两名家丁忙上前扶起了郎春香。
“快,快,我要找王爷救小姐。”郎春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
当堂源灏、莫城、司空清展示轻功和骑马的郎春香赶到出事的地点时,早已没有了夜雨的影子,只剩下一柄没有鞘的匕首静静地躺在地上。
堂源灏拾起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匕首,匕首入手冰凉没有一丝余温,堂源灏知道他来晚了,即使现在去追也没有可能追的上了,不自觉的握紧了匕首,手背上的青筋高高的暴起。
“王爷,你来看。”莫城指着石头上的几小节断枝说道。
堂源灏将匕首放进了袖兜里,才拿起断枝仔细看了起来,每节都是一样长,显然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折断的地方整齐新鲜,说明是刚刚折断的。一共有七小节。堂源灏蹲下身来,捡起一块石子在地上写写画画,半响之后,才丢掉手中的石子站起身来,眼光凌厉的说道:“原来是他。”
莫城和郎春香同时看向堂源灏写过的地方,地上只有两个字,一个是繁体的束,一个简体的束,长期跟夜雨在一起的人多少都认识一些简体字,莫城和郎春香就更不用说了。
“王爷,你认为是束流云?”莫城问道。
“嗯,这些小树枝就是雨留给我们的线索。树枝的树与束流云的束同音,这里有七小节树枝,而简体的束字正好也是七划,你们说不是束流云还会是谁?”
“那怎么办?束流云肯定是因为小姐将南雀整垮了才来找小姐报仇的,王爷你一定要将小姐就出来呀!呜呜呜。小姐落在束流云的手上,那岂不是性命不保。呜呜。”郎春香又急又怕的哭了出来,束流云这个人一直都让她感到害怕。
“春香,别哭了,王爷一定会救出夜雨的。”有堂源灏在莫城虽然着急却也很放心,看了看四周不解的问:“春香,你和夜雨来到这郊区做什么?”
“小姐想在成婚前再看看孙莺,没想到那孙莺是个疯子,开口闭口要杀小姐。王爷,这是小姐为了能进牢房偷偷借来用的。”郎春香将裹着丝帕的兵符交给了堂源灏:“小姐当时不知道这是兵符才拿的,你可别怪小姐啊!后来为了让我将这兵符送还给你,小姐才用自己拖住了跟踪我们的人,不然也不会。”郎春香刚擦干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堂源灏并没有打开丝帕,只是将兵符放进了怀里,默默无语的看着远方,片刻之后才沉声说道:“司空,招集王府所有的暗影去月牙镇,本王先行一步。”人影一闪就失去了踪影。
“春香,你先回王府等着,我跟王爷一起去。”莫城说完也踏飞而去。
司空清也转身向灏王府越去。郎春香呆呆地看着堂源灏和莫城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你们一定要将小姐救回来呀!”
夜雨总是处在昏昏迷迷半梦半醒之间,每次稍微清醒点的时候就有人给她喂一种半涩半甜带有一股淡淡腥味的水,喝完之后又会沉沉睡去。几次之后,夜雨心中有了警惕,在一次喝水时夜雨故意漏出一半含着一半,等到喂水的人走了之后,夜雨赶紧将含着的水吐了出来,坐起身打量着所处的环境。光线很暗,地板上有许多凸出来的小石块,两边的墙壁粗糙凹凸,房顶呈圆拱状,这里除了她睡的地方铺着的厚厚细草外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