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件事在策划时芸维就参加的,谢云昌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信任的伙伴已经将他出卖了。
“这件事情不像是那个蠢货想出来的。”
芸维口中谢云昌的计划就是在谢宗慎离开封地之后派兵攻入其封地,将谢宗慎囤积的私兵一举杀光,而且这个计划已经在开始部署了。
“那是当然,这良策可是我提出来的。”
温郧看着满脸笑意的芸维,十分无语,这个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也算正常。
“那既然这样,你们是已经知道了王府私兵的藏匿地点了吗?”
芸维赶紧摆了摆手,他可是知道温郧一直在寻找王府只能藏匿的探子,这摊子跟自己可没关系,士兵的藏匿地点也是另一个人说的。
“是钱公公,这个老太监探查到了消息,但是至于是怎么探查的就不知道了,喏,这是钱公公给的位置。”
温郧拿着标记好的地图离开芸维府上之后就立马回去写了密件让手下送到谢宗慎的手上,关于谢云昌的部署,相信谢宗慎会找到办法应对。
现在他对于探子的身份终于有些头绪了。
谢宗慎安置的军队时布置的十分分散,有些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而芸维给的这张地图就很奇怪,一些十分具有威胁性的军队都被标出来了,而一些不太起眼的却被忽略了,而关于哪只军队强哪只军队弱只有很了解王府的人才知道。
而一直在谢宗慎身边流动的人员据温郧所知,只有暗卫,三年前的时候密探还没到谢宗慎身边,而现在这个人一定就在谢宗慎身边担任重职。
温郧不清楚谢宗慎身边的情况,现在只能先判断出这个人的大致身份,要真正的将这个人找出来还是要接触到谢宗慎才清楚。
只希望,谢宗慎能够顺利来到京城。
……
夜晚,王府中灯火通明,因为今日是谢宗慎的生辰,即使谢宗慎对这个日子不甚在意,府中的一些老人还是想给自家王爷小办一场。
后院里粉白的梅花依旧散着它那不甚好闻的气味,这里是江南,不是京城的故居,这里本来是没有梅花的,记忆中的那棵一直都留在了京城,可是回到了王府的谢宗慎还是让人在后院栽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梅花树。
江南气候温潮,这梅花活的艰难,但还是努力盛开着它那不甚灿烂的粉白色花瓣。
谢宗慎坐在树下,身边放着一壶已经温好却又已经凉了的佳酿,抬起头看着黑黝黝的树枝,有些失神。
不喜欢的梅花他依旧不喜欢,喜欢的人他依旧放不下,世人常说,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光辉灿烂,可是那些暗沉又岂是故意去追的,皆是不可忘罢了。
去年春天,谢宗慎曾去过一趟京城,瞒着温郧去京城想看他一眼,可是那日灯火耀人眼,夜晚的集市上他看到了易容的温郧在和芸维说笑。
那时他只是在稀松的人群中看了他一眼,即使温郧迅速望过来原地也没了他的身影。
江南并不冷,但是没了他的江南太冷了。
身后的灯光浑黄,谢宗慎的眼睛在月光下木讷成灰色,几日之后大抵就能见到了,只是见到之后呢?想一对正常的主仆?
余晌站在不远之外的长廊中,看着谢宗慎的样子想起了那日大夫说的话,心里堵得很,他很想上去打谢宗慎一顿,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当初谢宗慎到底为什么要把温郧留在京城。
越来越像一根木头的谢宗慎余晌看着就脑袋疼,期期艾艾,就跟死了丈夫的小寡妇似的,没劲。
余晌转身离开,谢宗慎转头望了一眼余晌的背影,然后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落花,带着半身的花香和半身的月光离开之后梅树之下。
……
王府人马到京城的路程本来三四天就能到了,但是这次硬生生托了到了第十天才到。
温郧带着一对人马到城外接应,防止出什么意外。
棕色的马匹高大健壮,毛发亮堂的很,乘在马上的男人正是温郧,他身形修长,五官张开之后没了少年时的稚嫩,多了些男人的魅力。
这次余晌也来了,他的位置依旧是马夫,隔老远就冲着温郧挥手,叫了几声然后口水呛到了嗓子眼里剧烈地咳嗽起来,骑着马带到他身边温郧还嘲笑的看了他一眼。
温郧下了马,恭敬的朝着马车里的谢宗慎拜安,这一别就是三年,说不生疏温郧是不信的,但是和谢宗慎之间生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起身吧,善七。”
作者有话说:
我差点忘了这两天要考试!明天考会话,可不是给卷子做,压力太大了……
主子上位速成指南
◎王府也种了一棵一模一样的梅树。◎
温郧收手起身, 余晌的视线落在马车的帘子上,转头看向温郧,调笑他起来。
“好小子, 长高了啊!”
余晌想伸手拍温郧的头,被温郧一眼瞪了回去, 余晌讪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