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明月高悬天际,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把大地染成美丽的银白色。
百多个特种营的战士们骑着战马,靠拢在杨凌飞身后。对于这样一支小队伍,远处,泉州城下绵延的元军大营简直就是一座巨大的城市。灯球火把下,可以看见巡夜士兵那密集的队形。
杨凌飞回过头,目光从弟兄们的脸上扫过。这些不知道“怕”字怎么写的士兵们,笑着与首领用目光交流。眼神里只有兴奋,没有恐惧。
“是我的兄弟!”杨凌飞点点头,一挥手,率先冲出了树林。百余匹战马趟起烟尘,义无反顾地跟着它向前奔去。
“什么人!口令!”巡夜的元军士兵大声喝问。马队跑来的是福州方向,是大军的后路,光复军又在泉州城内,所以跑过来的肯定是自己人。只是不知道是哪位将军,喝醉了带着马队撒酒疯。如果被百家奴知道,肯定逃不过一顿好打。
“福州急报!”回答他们的是一声怒喝,来到近前,杨凌飞一举手,马队停了下来,顺手将背在身上伪装成公文的包袱摘了下来,高高举起。“紧急军情,速速通报。”
巡夜的新附军百夫长连忙走上前来,双手接过包袱“都元帅军令森严,还请大人在此稍候,我这便去通报。”
“恩”杨凌飞冷着面孔点了点头,摆了摆手,身后的骑兵都跳下马,向着已经放低刀枪,失去警惕的守门元军围了过来。
“渴死老子了,拿点水来喝。”鲁二牛大大咧咧地冲着一个元军士兵说道。
“那个,我们职责所在,还请众位兄弟稍等一下。”一个机灵点的新附军士兵连忙陪着笑脸凑了上来。
“切,拿着鸡毛当令箭。”都统张雄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
“是,是,是,还请兄弟们多担待,都元帅这几日脾气不好,可不敢惹他生气。”
“哦,这是为什么?都元帅大人为何会脾气不好啊?”特种营战士们明知故间道。
“唉,还不是攻打泉州战事不顺。”
杨凌飞冷眼在旁观看着,特种营士兵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守门元军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将几十个守门元军包围了起来。抬头望了望元军大营,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突然拍了三下手掌,然后撮嘴吹了一声尖厉的口哨。
与元军士兵闲聊的特种营战士听到口哨声,立刻变了脸色,向惊愕的守门元军扑去。一阵尖刀入体的噗卟声,夹杂着被捂住嘴所发出的闷哼声。一会儿功夫,几十个守门的元军士兵便被解决掉了,杨凌飞赞赏地点了点头,兄弟们的功夫见涨啊!大门口挡路的鹿角尖砦迅速被搬开,壕沟被架上木桥,一支火把不停在划着圆圈,向远方示意。
“他们得手了。”骑兵旅副统制高翔宾兴奋地对吕日亮说道。
“出发。”骑兵旅统制吕日亮简短地命令道,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小跑着向元军大门扑去,马蹄上都包着草或布,发出沉闷的响声。
百家奴大帐内,一灯如豆,发出昏暗的光。
百家奴趴在帅案上看着泉州地图,双眉紧皱,正在为如何攻打泉州铭思苦想。
“都元帅,福州有紧急军情来报。”帐外一个亲卫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百家奴的沉思。
“进来吧。”随着话音,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捧着包袱走了进来,向百家奴敬了个礼,将包袱放到帅案上,又站到一旁。
“打开吧!”百家奴懒洋洋地吩咐道,却不知这句话暂时救了他一命。
“是”亲卫走上一步,打开包袱,取出了一个盒子,撕开封条,掀开盒盖。
“啊!”随着一股清烟冒起,两个人都大吃一惊,百家奴一蹬帅案,身子随着椅子向后倒去,亲卫反应也极快,用手将冒着烟的盒子猛地拔到地上,顺势用身子挡住了百家奴。
“轰隆。”一声巨响,在静寂的夜色中分外刺耳。
“弟兄们,向里冲啊,杀人放火啦!”杨凌飞听到爆炸声,分外高兴,跳上战马,向着元军大营内冲了过去,身后是几千骑兵旅的士兵,纷纷点起火把,高举着马刀,呐喊着直捣元军的连营。
元军从睡梦中惊醒过来,抓着武器冲出了营帐。蒙古武士训练有速,不用低级军官指挥,自行凑起队伍。长枪与短刀配合,试图挡住战马的去路。
“妈的,还挺勇敢吗!”一个光复军战士笑骂道。顺手抛出一颗点燃的手雷。手雷在人群头上轰然炸响,立刻放倒了五、六个。
“快跑吧,你们被包围了!”其他人见样学样,大声喊着,从腰间拔出一颗颗手雷,用火把点燃,在手中停了片刻,看看引线快燃尽,一挥手,将手雷扔向聚堆的元军。
惨叫声传遍了整个大营,到处都是爆炸声和火光。元军被手雷炸得抱头鼠窜,骑兵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几个提刀迎战的蒙古武士发出一声惊呼,调转身体逃向了远方。没骑马的蒙古人,就象失去了双腿,面对着这群横冲乱撞的杀星,实在提不起战斗的意志。
“百家奴被炸死了,大伙跑吧!”几个光复军骑兵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