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汗,您为何如此痛快地答应与许汉青联手。”特穆尔略有些不满地问道,
“傻孩子,这个时候如果不答应,只能说明咱们已经不行了,没有了实力作后盾,你以为以后许汉青还会和咱们保持如此密切的关系吗?没有许汉青的支持,咱们能和忽必烈长期抗衡下去吗?”乃颜拍了拍特穆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儿是担心,如此一来,勾结汉人打蒙古人的名声不好听。”
“名声啊?哼,咱们和汉人结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忽必烈早就拿这个做过文章了,否则那么多辽东部落也不会背离,如今再泼污水,又算得了什么?自古以来成王败寇,等到打破了大都,把忽必烈的儿女、嫔妃都抓过来,谁还敢放个屁。只有胜利者才能决定一切,你要记住这一点。”
“这次我要亲自出马,借这个机会也看看光复军的战力,凭什么屡战屡胜,打得忽必烈难以招架。”
“夫君,您为什么又改变了主意,要留下来指挥此次战斗?临来的时候,您不是答应要赶回去守着馨儿姐姐生宝宝吗?”大连基地,李芳凝疑惑地问道。
“唉,你当我不想啊?”许汉青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可是看乃颜的口气,只有我来指挥,他才能放心出兵,何况,孟斌名声不显,职级不够,我怕他镇不住那些蒙古人啊,打仗的时候号令不一,如何能够取胜,那可是好几万战士的生命啊,我不得不慎重。”
“我明白了。”李芳凝点了点头,轻轻地走到许汉青身后,伸出小手给他拿捏着肩膀“既然如此,夫君还是写封信回去吧,也省得两位姐姐担心。”
“好吧!”许汉青拍了拍李芳凝的小手,稍有些无奈地说道。
“镇国公,攻打山东的部队已经准备停当,马上就要出发了。孟指挥和其它将领正在门口等候。”门口的侍卫通报道。
“让他们都进来吧!”许汉青笑着说道“弄这么正式干什么?按照计划行事就行了吗!”
“不听听您的训斥,我们心里不踏实啊!”孟斌带领着一干将领推门走了进来。
“这都是毛病。”许汉青笑骂道“都坐下吧,既然来了,我就罗嗦几句。”
许汉青整理了一下思路,指着地图说道:“此次进攻山东,主要的目的还是牵制、调动中原地区的元军,打乱他们防守,等待忽必烈大军南下的部署,你们的动作要快、猛、狠,一个半月的时间,不管打到什么程度,都必须撤兵回来。”
“虽然此次调动的兵力并不太多,但有火枪旅助阵,应该吃不了什么亏。再说北元自建立以后,所施政策乃是以蒙古军据河、洛,占天下腹心,汉军、探马赤军据汉江之南,以尽南海,而新附军间侧焉。随着战局形势的不断变化,江南我军的崛起,与北方叛乱的不断,蒙古精锐大部被抽调到南、北两个方向。留在中原的多数是二流的守备部队,你们要是打不赢呵呵。”
“镇国公大人请放心,要是打不赢,我等甘愿受罚。”众将站起身齐声说道。
“打输了,罚你们又有何用?”许汉青正色说道“你们的一个错误,将使多少士兵枉死于沙场,慎重而不怯懦,这便是我对你们的要求。”
“把这个拿去,没事都好好揣摸揣摸,对你们是有好处的。”许汉青把一张纸递给了孟斌“你先给他们念一遍,然后让参谋多抄几份,每个将领人手一张。”
“是。”孟斌高声答应,朗声念道:“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和,为将者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为将者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为将者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一将功成万骨枯,为将者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胜败兵家之常事,卷土重来未可知。为将者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使士兵情知一死也愿决一死战而临难不退,为将者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
一日后,光复军近三万余人,在海军的配合下,于太平湾登岸突袭莱州,用火炮炸开城门,轻松获胜。而后,连克虎头崖、沙河、灰埠,兵锋直指昌邑。
以前光复军虽然也频繁骚扰北元沿海城镇,但是由于兵力不足,并不深入内陆,此次突然大胆进攻,使得山东守军措手不及,况且驻守山东的多是二流的汉军与探马赤军,根本无法阻挡光复军犀利的兵势。
三日后,光复军与前来堵截的莱阳蒙古军万人队在昌邑城东五十里处摆开战场,炮声隆隆,杀声震天。激战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光复军利用火炮、手雷的威力,再加上火枪旅的助阵,成功击溃了蒙古军和东拼西凑而来的山东东路的两万汉军。蒙古万户格根战死,一万蒙古铁骑伤亡大半。
挟大胜之余威,光复军成功逼降了昌邑的五千守军,全军进入昌邑进行休整,静待青州蒙古军的动向再做计较。
北元山东镇抚使土尔哈大惊失色,急令各地守军抽调兵力向济南靠拢,并命令青州蒙古军不得擅自与光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