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少年, 眼?神也是“媚”的,但却是刻意扮出来的, 有种?很浓的风尘感。
但不得不说,这少年的眼?神也是勾人?的很,让人?一看?到时脑子里就?不自觉跳出个?“蓝颜祸水”的形容。
只?是这再精湛的人?为,也难以和浑然天成相比。
吴敬与想到这,突然就?抓到了点思绪。
他毕竟是影视剧导演,知识面要比普通人?广阔不少,只?觉得这少年衣着打扮,一举一动看?上去都不像现代人?,若说模样扮相,倒更?像他参考服化道时阅览古书古画所看?到的形象。
莫非……
吴导那边头脑风暴,陶知爻则是看?着这鬼特别老实?,于是手腕轻轻一抖,给他稍微松了点绑。
不过那水丝线还是挂在少年身上,要是他有什?么不安分的举动,陶知爻也能立刻制服。
孰料那少年恢复行?动后,只?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垂挂的水丝,而后换了个?慵懒的姿势,侧身躺在地上,衣物因动作变换而勾勒出纤细的腰线,又在最低处向上一扬,勾勒出十分有肉的臀线。
少年继续盯着陶知爻,嘴角带着点笑意,手指挑起一截水丝线,又任凭水丝顺着养护精致的手指滑落。
而后,目含春意地开口。
“官人?,怎么不绑了,奴家?喜欢得紧呢。”
陶知爻:?
吴敬与:草,果然。
见陶知爻不说话,那少年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举一动如同纤弱拂柳,站起时似乎还有些脚步不稳,直接朝陶知爻身上栽了过去。
吴导忍不住捂脸,他算是知道什?么叫每个?动作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了。
陶知爻好歹也有一米八呢,这少年估计也就?一米七出头,相比起来显得无比娇小可怜。
少年也正是抓住了这一点,他当年这一扭一歪一倒的几下可是勾得满城的年轻公子为之疯狂,金银绸缎一车一车地往他们楼里砸,就?为了让他伺候。
但那些所谓的才俊,哪有面前?这位可口啊!
哦不对!
少年又想起来。
今天早上还遇到一位一样可口的,比这位还要高?点。
算了不管了,先吃这个?!
只?是陶知爻的脸都在眼?前?了,少年却突然见自己?面前?人?影一闪,陶知爻的脸和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放大的地面。
少年一呆,心里卧槽了一句。
遇到死直男了。
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毁容时,身上的水丝线突然一紧,一股大力传来,将他直接拉得站直了身体。
少年拍了拍心口,有些后怕地吐了口气。
还好还好。
“你是谁?”陶知爻问道,“为什?么在这里?”
少年心下哀哀,这么俊美的公子,他算是吃不到了,于是叹了口气,道:“这是我?家?,我?当然在这里。”
陶知爻一愣,什?么叫这是他家??
“我?本是京城卿月楼的头牌,名叫季月,我?没?有家?,卿月楼就?是我?的家?。”少年说着,脸上露出点物是人?非的感伤,“今早我?方才苏醒,在这地方逛了一圈,只?是这里早已不是原来的卿月楼,我?本无意多留,却又无处可去,所以才躲在这里。”
陶知爻一听,知道这位名叫季月的少年应该不是他们这一代的人?,估计是古时候哪个?朝代的亡魂。
人?死后,要是仍有未了心愿,魂魄就?会深藏于地底不再离去,所谓的“地缚灵”、“路煞”其实?都差不多,只?是可能某些细节上略有区别,季月的情况应该就?是如此。
而且,季月的职业陶知爻心里也有数了。
古时候好男风的朝代多了去了,小倌嘛,很多见也很正常。
“你是哪一朝哪一代的鬼魂啊?”陶知爻发问道。
季月抬头,“现在已经不是大宋了吗?”
陶知爻摇摇头,“距离你说的大宋,早已已经过去千年了。”
季月一愣,眼?眶直直落了几滴泪来,陶知爻看?得有些不忍,出言安慰了几句。
反而是吴导在一旁眯眼?,这季月表面上哭得伤心,实?则偷偷盯着小陶的反应呢。
真是诡计多端!
陶知爻见季月情绪稳定?了,想了想开口道:“你要是舍不得,留在这里和生人?两不相扰也就?罢了,毕竟时过境迁,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卿月楼了,你为什?么要干扰剧组的设备呢?”
季月听他那么说,脸上现出几分委屈来,侧着身体,抬起手用袖口擦拭了一下泪珠,
“奴家?也不想的嘛。”季月说着,要去牵陶知爻的袖口,被避开了也不恼,只?叹气道,“但我?最喜欢的一件随葬,今天一不小心落了,发现时才急着回去找,却不知被谁偷走了。”
“你那东西长什?么样,我?帮你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