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办理完入住,他们?俩跟其他人不住在一层,就?单独回了房间。
一进门,金目儿就?急匆匆地冲了过?来?。
“出事啦出事啦!”
它那个语气,让陶知爻忍不住脑补虾兵蟹将挥舞着钳子朝自己冲过?来?,嘴里还喊着:报报报报告大王!
陶知爻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进浴室洗了把脸,边拿着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酒店大堂里的人都少了很多。”
金目儿吐出三个字:“死人啦!”
陶知爻手上动作?一顿,和走进来?准备洗手的萧闻斋说了金目儿告知的消息,两人面面相觑。
难怪刚才那位经理顾左右而言他,遮遮掩掩不愿细说的样子。
要说这世界上最怕死人的地方,恐怕就?是学校、住宅、餐厅和酒店了。
“但消息封锁这么?严密吗?”陶知爻将毛巾洗干净挂好,和洗完手的萧闻斋一起出了浴室。
他俩还没吃饭,下戏回来?路上路过?一家饭店就?打了个包。
说起来?,因为两人都住在萧闻斋那间房,陶知爻这间就?空了下来?,让金目儿它们?住在里面,陶知爻不时来?给几?个非人类烧些香火。
然后因为隔壁那间用来?睡觉,所以这一间就?被作?为吃饭的地方了。
为此,陶知爻还经常被金目儿指责,尤其是两人刚在一起,并?且被金目儿得知的那段时间。
金目儿三天两头说他是渣男,只有?想满足口腹之欲的时候才回家,平时就?和野男人在外面浪。
某位“野男人”对此一无所知。
而陶知爻则是在心里默默嘀咕:什么?野男人,明明这位才是他正房好不好……
萧闻斋替陶知爻拆开米饭和筷子,递到了面前。
陶知爻给萧闻斋开了瓶鲜果汁,让他多补充维生素c。
金目儿在旁边翻白眼。
陶知爻边吃饭边问情况,同时转述给听不到金目儿说话的萧闻斋。
“你们?都还知道什么??死的是谁,怎么?死的,这个有?头绪不?”
陶知爻其实只是顺口一问,毕竟酒店死了人,这事其实并?不算小,可外头却把消息封锁得那么?好,连听都听不到一点风声?,可以想见?其中?必定有?什么?关窍,刻意隐藏了相关的消息。
但殊不知世界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能把活人的眼睛挡住,耳朵堵住,嘴巴封住,可金目儿它们?却并?非活物。
山河社稷图道:“我?们?也是凑巧碰到。”
这几?天,金目儿它们?经常跑出去在酒店里乱窜,说这酒店风水好,正门有?湖,背后有?山,依山傍水灵气足,养人也养灵宝。
陶知爻也由着它们?,反正有?鲛人在这儿护着,也不怕金目儿它们?撞上什么?坏人。
结果没想到,居然撞到了凶案现场。
陶知爻吃着饭,就?听山河社稷图和金目儿一人一句,声?情并?茂地讲述起来?。
而开口的第一句,就?让陶知爻皱起了眉头。
“这几?天,酒店里好像有?人在用邪术!”
酒店里有人用邪术, 怎么听怎么都像是要害人的情节。
陶知爻皱起眉头,则是因为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他胳膊碰了碰萧闻斋,“萧老师。”
今晚吃的东北菜, 锅包肉分量特别?足, 每一块肉的个头也特别?大, 陶知爻吃得嘴巴旁边都是酸酸甜甜的酱汁。
萧闻斋盯着陶知爻的嘴巴看了一会儿, 然后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了擦。
“嘻……”陶知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都弯了起来。
萧闻斋眼中的温柔渐浓。
陶知爻道:“说起来, 你还记得你黑纹发作那天吗?”
萧闻斋点了点头,上次他黑纹发作,就是在走廊上被一团又猩又冷的黑气迎面冲撞上,虽然有陶知爻给他准备的水精挡住,没?有受伤, 但体内的黑纹却不知道为什么再次发作了。
“我后来去看过那个花瓶。”陶知爻蹙眉,似乎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 “那花瓶里应该放过什么东西, 但被人拿走了。”
而?在已经空掉的花瓶里, 陶知爻闻到了十?分浓烈的血腥味,还有一股很重很重的阴邪之气。
就像冲向萧闻斋的那团黑气一样。
陶知爻突然提起这?个, 就是因为当时?冲向萧闻斋的那团黑气,其实就是一种邪术。
虽然对今天的命案还不知情, 但陶知爻莫名觉得,二者之间应该是有一定?关联的。
而?随着金目儿和山河社稷图的讲述,陶知爻也大概知道了酒店里命案的情况。
死者是一名老人,年龄还没?有到特别?高的地步, 六十?多岁将近七十?,是北市本地人, 似乎姓李。
而?他的左右手各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