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何碧下七楼,她伤得很重,很痛,但她不想被白市长的客人看出来,假装若无其事。虽然她的步子有些缓慢,但是,不仔细看倒还看不出来。
等我们聚集之后,方雪云不知从哪个旮旯里钻出来了。她走到哈尔先生旁边,两人谈笑风生。她不时地察看我们这边,我想,天台上的情况,她应该也看到了。
我跟倪裳她们说:“我们先走了。”
倪裳说:“这么早就走,对白市长不太礼貌,还是再等等吧。”
我说:“我不管,我们先走一步!”
倪裳说:“呃,你这个人,太没团队精神了吧?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呢?”
我说:“阿碧腰子受了伤,我送她回去!”
苏奇说:“你走了,万一有人绑架我们,怎么办呢?”她嘟着嘴巴,有些不满。
我说:“那就一起走!”
倪裳说:“这怎么可能呢?人家”
“好!一起走!受伤是大事,不能耽搁,我去跟白市长辞行!”
温婉儿斩钉截铁地说,她说完就走开了;唐绢也跟着去了,她是白小璃请来的,自然也要辞行;我呢,也得跟黄博通、秦芹他们道别。这就是社交,麻烦至极!
倪裳无话可说,唯有冷笑。
苏奇说:“其实呢,我也是同意走的呵呵!”
倪裳说:“墙头草,两边倒!”
苏奇红着脸不说话。我要她和吴影莲先到楼下准备开车,等唐绢和温婉儿出来后,我们一起下楼,离开!
温婉儿握着何碧的手,说:“这次多亏了你去引开胡非,我们才有机会接近哈尔先生,我代表鼎天谢谢你!”
何碧说:“我只做自己应该做的,况且,我这样做,并不是想帮你们。”她受了伤,看上去非常疲倦。要不是因为我,她不会这么疲倦。
倪裳说:“算我们自作多情吧!”
顿时安静下来,苏奇说:“哪位会唱歌?唱首歌来解解闷吧,开车很容易疲劳的!”
没人理她!
苏奇说:“那我自己唱。”
她正要一展歌喉,温婉儿说:“别污染我们的耳朵,好不好?唱国歌都跑调,你还唱歌?饶了我们吧!”
苏奇说:“那你们说话呀,我最怕闷了。”
没人理她,一片安静!
苏奇说:“生意没谈成,大家是不是都不高兴啊?”
还是没人理她!
她接着说:“首先,我们最主要的目的,是替白市长祝寿,送出的礼物呢,他非常满意;其次,我们给哈尔先生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以后总有合作的机会。我觉得,这次行动非常成功啊!”还是没人理她!苏奇说:“喂,你们什么意思嘛?”
温婉儿说:“小奇说得没错,大家都是好朋友,有话别憋在肚子里!说说吧?”
我说:“阿碧受了伤,她很累,保持安静是对的,都别说话。”何碧慢慢地伏向我这边。
倪裳说:“口是心非,是不是在怨我啊?不用说,我都知道!”
吴影莲、唐绢同时答道:“是的,等的就是你!”舌战开始爆发。
倪裳说:“我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说说看!”
“死猪不怕开水烫!”吴影莲说。
“人头猪脑!”唐绢说。
倪裳“霍”地站起身来,她原本身材高挑,车顶太矮,脑袋狠狠地撞了一下。唐绢和吴影莲拍手叫好。
倪裳说:“你们想造反!”
吴影莲说:“官逼民反,有何不可?我宣布,从这一刻起,我自动离职!”
唐绢说:“与有肝胆人共事,你这没肝没肺的,我们懒得理你!我也离职,请你马上给我们发工资!”
她们的声音真大,何碧本来伏在我身上睡着了,都被她们吵醒过来了。受过伤的人都知道,刚刚睡醒的时候,最能感受到伤痛!她忍不住“啊唷”地叫出声来!
只是她疼痛的呻吟,她们并没有听见。
倪裳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是公共厕所啊!你们擅离工作岗位,倘若给公司造成损失的话,我会起诉你!”
唐绢说:“你若是不付工资,我们也会起诉你!”
吴影莲更无赖,她说:“嘿嘿,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本小姐十八岁未到,属于童工,再说啦,当初也是你们强迫我加入鼎天的,嘿嘿我是童工我怕谁!”
车子在路边嘎然而止,一个极端尖锐的声音响起:“什么?你未满十八岁?那你还要我叫你姐姐?”
不用说,当然是苏奇,她得到这个惊人的信息后,马上刹车!我们不由自主地往前倾。
吴影莲笑着说:“呵呵,谁让你叫的?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滴!”
苏奇说:“那你也不能欺骗人家的感情啊?我都叫了几百次了,不行!你快把感情还给我!”
“没门!”吴影莲说。
倪裳说:“既然这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