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微微一勾,薄情淡淡的笑道:“怎么见到本殿亲临,你们激动得连礼都忘记行了。”
“呸,你算那门子的公主。”其中一名公子道。
“本公子是大齐的子民,岂能跪他朝公主。”另一名公子极傲慢的道
“前些天,吃馒头,喝药治病时,怎么不见你说,我是大齐的子民,不吃你们华夏的东西。”帛儿似笑非笑的出言讥讽。
那两名公子面上顿时一黑,其中一人冷冷的道:“你们的东西,也是从我们庆城老百姓家中搜刮来的,本公子凭什么不吃,凭什么不喝。”
帛儿脸上马上露出一抹不屑,薄情微微的笑道:“各乡亲,这位公子说本公主送你们的东西,是从你们家中搜来的,那大家就凭良心说一句,你们回家后,家中可有少什么东西,坏了什么东西。”
自从冥帝一死,父皇已经马让路毅停止一切杀戮,攻城后更是不得扰民,擅闯民宅,是那些百姓被前面几座城的事情吓怕,大军未到已经落荒而逃,其实一切都保持原样。
薄情的话一出,下面不少百姓顿时犹豫起来,似是在回想自己家中到底有没有掉失东西。
而一直站在府衙大门前,慷慨陈词的几名公子,看到下面的百姓纷纷犹豫起,面上露出一丝急躁。
再看到旁边一脸淡然,突然冠绝的女子,其中一名人站出来道:“那敢问公主,你带军队入城,是何意思,是要镇压我们吗?”
“镇压,没那么严重。”薄笑盈盈的道,看着下面的犹豫不决的百姓,微微的一笑道:“你们这点儿小打小闹的事情,还用不着本公主亲自领兵镇压。”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门前的人几人,明显急了。小打小闹,是她根本不在乎吗?还是她能摆平?
“本公主带兵入城,是要给大家一个选择的机会。”薄情不急不徐道,她为人、做事、处世,素来只奉行的八个字:强者为尊,顺昌逆亡。
“什么机会?”几名公子中的一人道,老百姓们也翘首而待。
薄情微微一笑很倾城的道:“庆城已经然被我华夏的军队攻下,除非大齐军队有能力夺回,否则这里便是我华夏帝朝的土地。想在我华夏帝朝的土地上生活,就得做我华夏的子民,守我华夏的律法,以我华夏皇室为尊,否则”
“否则怎样?”那几公子着急的看着薄情。
“否则本公主,就没收你们土地,驱逐你们出境,把你们赶出华夏。”薄情含笑看着下面的百姓。
箫谨天曾说过,土地就是老百姓们的性命,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倚仗,没收他们的土地,比要他们的命还可怕,所这也是他们的要害。
薄情一击也敲在他们的要害上,果然下面的百姓面渐渐变,面上纷纷现出一抹挣扎,心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相互争论。
土地、国籍,他们应该选择哪一个。
似乎两个都很重要,但是若真想起来,似乎土地更重要些。
看着犹豫不决的百姓,薄情含笑:“选择当我华夏子民的人,现在就自行回家去,因为前段时间战争,已经耽误了春播,本公主已经上奏殇帝陛下,免去庆城以及前面十二座城一年的赋税,同时朝廷也会给你们补助,助你们度过今年的困境。”
帛儿看着众人还在挣扎,急得大声音叫道:“还在犹豫什么,只要土地还在,那怕有人危难之时,斩断桥索,弃你们不顾,你们也能自食其力,自力更生。”
薄情闻言,勾起唇角浅浅的一笑,不得不说帛儿有点像自己,喜欢揭别人的伤疤。
大齐朝廷选择斩断桥索,抛弃子民以自保,是他们最错误的选择,也是老百姓记忆处最痛的记忆。
俗话说得好,爱得越深,伤得越深,恨之越切
果然,一提到斩断桥索的事情,老百姓信脸上的挣扎,似乎瞬间减轻了不少。
他们永远忘记不了,当桥索被斩断的时候,桥上还很多来不及往回走的百姓。
桥索一断,那些百姓纷纷掉入庆罗江,眨眼就被湍急的河水,卷得没了踪影。
还有在山谷里的艰苦日子,那吃不饱睡不暖,忐忐忑忑、战战兢兢的日子,就像一幅幅画,不停在在眼前闪过,他们永世难忘。
什么大齐的子民,大齐从来在乎过他们,还在最后抛弃了他们。
他们最艰难的时候,是华夏的公主不顾山路难走,带人进山,给他们送吃的,穿的。
他们病得要死的时候,也是华夏的公主,不顾自身安危,亲自给他们诊治,给他们找来大夫,给他们熬药,找出治疗的方法,让他们安心回城过日子,还免了他们一年的赋税。
忽然一名扛锄头的大叔道:“当初是大齐先不要我们,今天当了华夏的子民,我李大牛也没有愧对祖宗,没有愧对天地,我还是回去锄地。”
“对,是大齐先不要我们。”
“大齐当官的不稀罕老子,老子也不稀罕他,我去翻地。”
“打仗是当兵的事,咱老百姓管种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