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嫁入豪门,你还远远不够格。”
秦安脸色一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一把摘下眼镜,目光冷冷地看向他:“爸,闭嘴吧你,不嫌丢人吗?”
“什么爸,叫爷爷都没用,你这个个个……”
秦阳指着秦安那张脸,后面的话堵在喉咙出不来。
老脸涨得通红。
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你这个不孝女,谁让你打扮成这样的,这什么口红,不三不四的像什么样子,连你老子都骗!”
想到刚刚的尴尬,秦阳怒火中烧,举起手想要山她一巴掌,被邵玄捉住手臂。
“秦先生,这是公司董事长,你这么打她似乎不好吧。”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碍着你什么事了,马上给我放开。”秦阳怒吼,这死妮子,刚才让自己丢了那么大一个脸,现在还想让邵玄打他吗?
反了天了。
明明早就认出他,却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出丑,早知如此不孝,当年生下来就该掐死得了。
“原来秦小姐是你女儿啊,那你连自己的女儿都认不出来,还有什么脸教训她。”邵玄冷笑,秦安在秦家不受宠,这是全云城都知道的事情。
“我生她养她,怎么就不能教训了,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干涉我的家事。”
“可是秦安小姐刚刚可是什么都没做,父母教训犯错的子女天经地义,但是没错还挨打,这就说不过去了,父母有权教育孩子,却没有权利虐待孩子。”
邵玄说话非常不客气,作为一个年轻有为的男人,还是外人,秦阳被这么教训,面子里子都挂不住。
“邵玄,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得罪秦家,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秦阳厉声威胁。
邵玄收回手,慢条斯理将刚才出手弄乱的袖口扶正,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
秦阳以为他怕了,冷哼一声,厌憎地看向秦安。
“这股份是你小叔给你的?别是你在玖园偷来的,我告诉你,就算你是秦家人,也不能行如此鸡鸣狗盗之事,还不赶快把这股份交给我,不然你小叔知道了打断你的腿。”
“偷?在你眼里我就只会做这种事吗?”秦安戴上墨镜,光彩照人的秦阳瞬间被蒙上一层暗色啊。
遮住自己看向他时失望的眼神。
不管多少次,这个人都知道怎么伤害她。
从头到尾,没有爱过、相信过、教养过她的父亲。
“不然呢,你小叔会无缘无故送你一家公司?我给你一个机会,把它交出来。”
“那你去给我偷一份来啊,你要是能到小叔那里去偷一份股权书出来,我全网直播喝洗脚水,”秦安冷漠地抱手环胸,“麻烦你出门把脑子带上,这不是客厅里摆放的一次性杯子,说偷就偷。”
“你翅膀硬了啊,竟敢骂我,我可是你爸爸,有你这么不孝的吗?”秦阳气得不轻。
秦语柔两兄妹,对他百依百顺,说什么每一句都说到他心坎上,再看看这个秦安。
从小就沉默寡言,畏畏缩缩像个老鼠一样,真是丢了他的脸。
现在突然之间变得伶牙俐齿,目中无人,让他每次都要气出病。
秦安缓缓站起身,配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和大红的风衣,面色如冰。
后退一步,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高跟鞋在光滑的地板装上留下哒哒的声响。
站在他面前与他平视,讥诮地开口:“爸爸?你也配?”
“你——”秦阳面色涨红。
秦安转身,衣角在空中划过流畅的抛物线,少女声音如冰寒冷:“从今以后,不是了。”
“别说什么你生了我给了我命,从我出生到十二岁,是我妈妈养大了我,十二岁至今,你将我带回秦家,带给我的永远是侮辱打骂和伤害,生而不养,不配为父。”
“以后,还请秦先生自重,别再以我父亲的名义自居了,你的女儿秦安,早在你为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将她出卖时,就已经死了。”
那点父女情谊,在一次次失望绝望心碎时,早已被消磨殆尽。
把他给我轰出去
当年,她就像一颗小豆芽,怀着满腔崇敬和孺慕之情,怀着对家庭和父爱的渴望,从那个狭小破旧的出租屋被扔进秦家这个沉重的大磨盘。
面对冷漠的爷爷、继母的恶言诬陷和苛刻,以及亲生父亲的打骂无视,仍旧想要努力融入这个家庭。
可是那些东西,化为无形的力量,推动这个磨盘,终究将她的芽,磨成浆,又变回那个一无所有、孤零零的小豆子。
她明白啊,秦阳不是不配做父亲,他对秦语柔她们姐弟就很好,就是一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爸爸。
他只是不爱她,甚至厌恶她。
小时候她常问妈妈,为什么别的男人都有爸爸,自己却没有。
那时安雅的回答她已经记不得,反正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