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止疼。”
沐白:“……”
秦安:“……”
“九爷,你自己就是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吗?
秦寒玖脱口而出:“不能打麻药,打麻药对身体不好。”
本来就是刺激神经的药,现在知道秦安脑电波不正常,更不能轻易使用了。
以往要是有病人在他面前喊疼,他肯定一句忍着丢过去。
现在换成秦安,只恨不得以身替之。
他宁愿那些棍棒、刀子通通打在他身上,让他代替她受这样的痛,也不愿看她虚弱地躺在床上。
他向来是唯物主义,这一刻却恨不得有神明,将那些伤转移到自己身上。
沐白叹口气,强大如斯的九爷,也会有今天,谁能想到。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是不敢相信的。
秦寒玖将她眼角的泪拭去,俯身在她上方,语气愧疚:“安安,对不起,我没办法替你减轻痛苦,我也没有办法替你承担这些痛苦,是我没用,对不起。”
这一刻,他是自卑无能的弱者,因为办不到,而在她面前自责得像个孩子。
滚烫的泪滴落,砸在她苍白的脸上,晕开湿热的水渍。
秦安瞳孔紧缩,盯着他猩红落泪的脸,难以置信。
他……哭了。
前世今生,她从没有见过他哭。
从来没有。
哪怕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她眼中,他都是高不可攀的巨峰,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怎么会哭。
可是现在,他的的确确在哭。
哭得像个孩子,一遍一遍责怪着自己,责怪他不能替自己减轻痛苦,责怪他不能代替她疼。
“别哭了,”秦安嗫嚅着唇角,“你一哭,谁来照顾我啊。”
“我想喝水,你给我倒杯水好不好?”
秦寒玖怔愣片刻,伸手摸着眼帘,濡湿的感觉那么明显。
来不及多想,转身倒来一杯水,插上吸管,将床位升高,放到她唇边。
秦安喝了两口便不喝了。
“卞烽他们怎么样?”
“他们没事,卞烽伤得重些,不过是我亲自做的手术,你不要担心。”
有他这句话,秦安放下心来,余光瞥到莫忘跑进来,手里还捏着一支试管。
“止痛的。”
给夫人和九爷压惊
“这个药很管用的,之前就做出来,昨晚我回去根据姐姐的身体情况改进过。”
莫忘忐忑地将试管递给秦寒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