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着实刺激他。
昨晚在浴室,他头疼欲裂,最后晕过去,应该大概没法生什么不应该发生的事吧?
咬牙,掀开被子一角,将她手脚慢慢挪下去。
按照她的性子,醒来肯定会死缠烂打。
他现在心里乱得很,应付不了她。
睡梦中的秦安嘤咛一声,无意识地摸着他露出来的胸膛,反手一捞被角,又给他盖上了。
燕南琛:“……”我不冷,我真的不冷。
后牙槽咬得死紧。
被她这一摸,身体该死的起了反应。
拳头紧握,将她手挪开。
秦安再不醒就是猪了。
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道:“小叔叔,你想去哪儿?”
燕南琛胸口憋住的那口气咻地散去,认命地闭上眼。
放弃挣扎,不想面对。
秦安撑起身,下巴放在他肩头,眯着眼像只慵懒的猫咪。
“燕总,你该不会想睡了不负责吧?”
“别胡说,”燕南琛低斥,“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秦安嗤笑,指着他再指着自己:“同床共枕一晚,还叫什么都没发生?”
燕南琛将她头推开,手甩开,刚准备翻身下床,猛然察觉到不对劲,捂着被子不动。
冲秦安道:“你,出去。”
秦安翻身一躺,舒服地打个哈欠:“凭什么,这是我的床。”
“燕南琛,你还真的打算赖账啊?我清白可是栽在你身上了,你要不认,我就哭给你看。”
“你这是蛮不讲理!”燕南琛头疼,脸色一会儿青一会红一会白。
现在这样,他真的有些无措。
何况,他……目光落在她笔直修长的双腿上,不可避免生出些别样的心思。
如果,他就是秦寒玖,是不是可以光明正大毫无保留地拥有她?
这个想法,就像野草生了根,发了芽,遇风疯狂生长,占据他整个心神。
眼眸转暗,渐渐变得炙热,喉结不自觉滚动,心底仿佛有一只恶魔,蛊惑着他伸出手。
触碰她、
拥抱她、
亲吻他。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他自己的想法,还是属于这具身体留下的执念。
一只温软的小手放在他眉心轻揉,打断他着魔般的思绪,眼神聚焦,凝视着她。
秦安两手放在他太阳穴,轻轻用力:“好点了吗?”
燕南琛喉头滚动:“嗯。”
伸手捉住她的小手,潋滟的桃花眼幽深暗沉,嗓音低沉:“在你眼里,我是燕南琛还是秦寒玖?”
秦安莞尔一笑:“不论你是谁,叫什么,都是我的。”
燕南琛注视着她,并没有说谎。
可是,你先爱上的,却是秦寒玖。
秦安一脸神奇地看着他:“这种醋,你也吃?”
“这是醋吗?”
这事很严重好吧。
秦安点头:“你这是吃自己的醋。”
从老光棍晋升已婚男人
燕南琛不想和她争论口舌。
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脑子也乱成一锅粥。
靠在床上,看向她:“给我买的衣服呢?”
“旁边。”
燕南琛看向床头柜,拿过袋子,从里面掏出一件衬衣,坐直,直接披上。
扣扣子的手一顿,看向撑着下巴看自己的秦安。
凉凉地问:“看够了吗?”
某人实诚地摇头:“没有。”
“……”早知道她脸皮厚,何必多此一问。
垂下眼帘,懒得理她。
秦安坐到他腿上,反正隔着被子,没关系。
调侃地看向他:“我还以为燕总要冲冷水澡,看来是我多虑了。”
燕南琛浑身僵直。
忍无可忍地看着她:“秦安,你知不知羞耻!”
“我只知你!”
“我以前怎么会看上你这么……这么……的女人。”咬牙半天,愣是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不严重的形容词骂她她没反应,脸皮厚。
严重的吧,他又骂不出口伤她,怕她伤心。
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秦安双手一拍,扯着他的衣角:“那你现在还不是看上了。”
“胡说!闭嘴!”
“切!”秦安不屑,“口是心非的男人。”
燕南琛动动腿:“下去。”
“我不。”
“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秦安闭上眼睛,摊开双手:“你扔啊。”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吃准了他拿她没办法。
一次次纵容她在自己身边反了天,挑战他的底线和原则。
而他,步步退让,给她肆意妄为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