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到无数如芒的眼神,脸色难看。
暗自咬牙!
这个该死的秦安,到底在耍什么花招,先是撞衫又是口无遮拦,难道想成为全帝都的笑话吗?
放眼望去,这里好多人彼此之间都是有恩怨的,但在公共场合,谁不是脸上笑嘻嘻。
偏偏她要撕破脸皮。
“安总,你抢我合作商,三番两次和我玩作对,甚至今天还想毁我名声,到底想做什么?”
秦亨云双手插兜,眼眸微眯,原来就是这个女人,说服爱德华,让他不顾他们之间二十多年的情谊,弃秦氏选择ha。
看来有几分本事!
不过……他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蔡潼身上。
他的这位好妻子,背着他干了不少“好事”。
“啧啧啧,二夫人说话可要过过脑子,你刚才不是还说,与我没有半点交集,现在又怎么变成了我抢你生意!”
“我说你老年痴呆你还不信,白生了一张嘴,却不会说人话。”
“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啊,毕竟咱们俩之间,有纠葛的不止一丁半点,只是不知道拿出来,你还有没有脸继续在帝都呆下去!”
秦安环视一圈,红唇微扬。
她就是要一步步,粉碎蔡潼的一切。
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霍尧渊神色冷酷:“蔡潼,安安说的可是真的?秦寒玖的失踪,当真与你有关系?”
蔡潼双手环胸,神色冷酷:“我不懂你们在说什么,无缘无故我下毒做什么,这个锅我可不背,他失不失踪,与我何干!”
目光看向秦寒玖的方向:“何况,失没失踪,秦安你心里最清楚!”
我是你叔叔
秦寒玖站在原地,直直对上蔡潼凌厉的目光。
深邃潋滟的桃花眼中,一片漆黑如墨,宛若不见底的深渊,似要将人魂魄给吸进去,拽下阿鼻地狱。
神情依旧冷酷,让她不禁想起,三年前她落在他手中时的情形。
男人漫不经心坐在沙发上,指尖玩转薄如蝉翼的刀片,将她的命,轻而易举玩弄于股掌之间。
心下微凛,偏过头不敢再直视那双眼睛,太过冰冷可怕。
比当年那个男人,更加深不可测。
明明他就是秦寒玖,秦安还在这里装模作样,演一出戏想要她难堪。
真是痴心妄想!
做梦。
“秦安,你说秦寒玖失踪,那你倒是告诉我,他是谁?”蔡潼遥遥指着秦寒玖。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寒玖身上了。
秦亨云看过去,浑身一震,瞳孔猛缩。
一脸不可置信。
激动地上前两步,声音颤抖:“大哥……”
不,这不是他的大哥。
他太年轻了。
可是当年,就是在他这么风华正茂的年纪,大哥就这么永远停留在了他的记忆之中。
真的太像了。
除了那身清隽高冷的气质,那五官,最少有七分像。
“你是谁?”
秦寒玖看着自己这个血缘上的二叔,丝毫没有见到亲人的喜悦。
哪怕根据调查结果,秦亨云和秦信之兄弟情深。
父母早年忙于工作,秦亨云几乎是秦信之一手带大的,那一身本事和才华,也是他亲手培养。
从他出事后,秦亨云伤心欲绝,毅然出国,就是不想再待在帝都这个伤心之地。
每每忆起,都是心碎神伤。
他的眼神冷漠疏远,声音凛冽:“燕家,燕南琛。”
“燕家,燕家~”秦亨云反复咀嚼这个词,神情由悲转喜,“南琛,我是你叔叔,是你二叔,你知道吗?”
“我知道。”
不管是作为秦寒玖还是燕南琛,他都知道。
是燕南琛的时候,关于身世问题,燕盏北并没有隐瞒他和秦家的关系。
却不是为了让他对秦家感恩戴德,而是灌输仇恨。
将他作为一颗复仇的棋子。
所以,当知道二字,从他口中那么平静地说出来时,秦亨云是有一瞬间的愣神和诧异的。
“南琛,你既然早知道我是你二叔,为什么不早点来见我?你可知,我……有多想你们。”
二十多年,这件事一直缠绕在他心上,成为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果那一晚,他早点回家,而不是留在大厦招待宾客,是不是这一切悲剧都可以避免,不会发生。
一夜之间,他的大哥就这么离他而去。
秦寒玖漠然地看着他。
和他的激动比起来,宛若一个外人。
蔡潼上前两步:“呵,什么燕南琛,你分明就是秦寒玖,还想骗谁!”
秦寒玖抬眸看她,满脸冷漠讥讽:“蔡总,我是谁,用得着你来指手画脚吗?”
蔡潼顿时一噎。